下提审过陈当之后,他招供说幽州城里,和山河印有关的生意不下数十,钱庄就有三个,但因为陈当家里出事,幽州城中其他山河印的贼人应该已经有所准备。”
“陈当招供说,山河印在幽州城内的避难所有至少十二个,他只知道其中四个。”
李叱点了点头,朝着外边喊了一声:“叫杜颜进来,拿着名单去问。”
张汤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往左右看了看,最终视线落在那盘饺子上。
李叱笑了笑道:“饿不饿?”
张汤俯身:“不饿。”
李叱道:“你也应该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这饺子你吃几个。”
张汤低着头道:“臣下确实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但臣下坚决不饿。”
坚决两个字,说的格外坚决。
李叱道:“你这鼻子,是能闻出来都有什么馅儿的吗?”
他看到了张汤抽了抽鼻子,料来此人对味道应该格外敏感,虽然没吃,但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张汤忽然就跪了下来,抱拳道:“臣下不敢说。”
李叱道:“说什么都无罪,说吧。”
张汤道:“臣下的鼻子确实比寻常人好用一些,但刚刚也确实不太好分辨出来那是什么,第一感觉是”
他抬起头看了看李叱的脸色,张开嘴,没说出口,但是李叱看嘴型看出来了。
他把张汤扶起来:“你出去忙吧。”
张汤如蒙大赦,转身跑了出去。
夏侯琢走到李叱身边,声音很低很低的问道:“这个家伙刚才要说的是,是不是屎?”
李叱看向夏侯夫人,夏侯夫人轻叹一声道:“玉立,把家法取来,我也要大义灭亲了。”
院子里,张汤一边急匆匆走路,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屎里还下毒了吗,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