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匹敌必会分兵,严密看管安阳城内的降兵,就让他看着吧,我却根本不用那些兵马。”
“今日回去之后,你们各自整顿军备,两天后夜里,我和你们一起攻破安阳,生擒唐匹敌。”
“是!”
数十名将军整齐的应了一声。
每个人眼里,都是对宇文尚云的不加掩饰的崇敬。
尤其是那些宇文家族出身的年轻人,这种对宇文尚云的崇敬已经到了近乎狂热的地步。
在他们看来,是宇文尚云把一个已经破碎的沉没的家族,重新拉了起来。
不,不是重振,是再造。
他们因为宇文是家的人而受牵连,但那个宇文家他们其实没什么参与。
如今的宇文家,再造之路,他们每个人都参与其中。
他们可能对过去的那个辉煌的,又跌入谷底的宇文家,没有多大的归属感。
但对于他们如今正在重新创造的这个崭新的宇文家,有着无与伦比的归属感。
而宇文尚云,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在扬州的时候,势如破竹的李兄虎,从越州打到扬州,一路无人可敌。
已经攻占整个扬州,马就能攻入京州的时候,宇文尚云率军到了。
以不到李兄虎十分之一的兵力,硬生生把那支庞大的军队阻挡在京州之外。
而且数次交手,李兄虎都输了。
因为这个年轻人,李兄虎的脚步都不得不停了下来。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当初皇帝杨竞突然改变主意,把宇文尚云从北半路调回京州以南,如今的京州都可能落入李兄虎的手中。
所以宇文尚云这样的年轻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自信?又怎么可能没有傲气?
“都回去吧,待破安阳,我与你们同醉!”
宇文尚云一摆手,众将俯身一拜,转身离开大帐。
与此同时,安阳城,城墙。
唐匹敌看着城南的楚军营地,眉头皱的很深。
“澹台已经率军离开十二天,十二天,以咱们的行军速度最少已经在七百里之外。”
他的手扶着城墙,手指轻轻的敲击。
武奶鱼站在他身边,也一样的看着城外楚军大营,也一样的眉头紧皱。
“城外的队伍看的到。”
武奶鱼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所有能看得到的威胁,其实都不算可怕,城中看不到的地方,才是真的威胁。”
唐匹敌嗯了一声。
他们只有不足一万的兵力,还要分批当值,就不可能照看齐全。
城中想反抗宁军的又大有人在,若是在某个夜里突袭城门,防不胜防。
宁军主要兵力都集结在南城一线,可往东西两城迅速调度。
但,东西各有两座城门,贼人若猛攻一门,不计代价里应外合,楚军破城只是旦夕之间罢了。
“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唐匹敌问。
武奶鱼沉思片刻后摇头:“我已经和你说过多次,一旦楚军识破我们的计谋,安阳我们保不住,若我们不肯放手,队伍我们也保不住。”
唐匹敌点了点头。
这是明摆着的事,不用武先生说,很多人都看得清楚。
“所以......我们要放弃安阳吗?”
唐匹敌自言自语了一句。
放弃安阳,意味着澹台压境东进的队伍就没有退路了。
武奶鱼轻叹一声后说道:“这一仗,如果把武亲王换到这边来,以我们此时此境的实力,他大概也没有办法吧。”
唐匹敌的手指依然在轻轻敲击着城墙,节奏有些快,于是那手指轻轻敲击的声音,便像极了急促的马蹄声。
他再次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宇文尚云,是如何识破我虚兵之计的?”
宁军在南平江以南陈兵,楚军一开始并不敢招惹,只是保持着戒备。
可是突然之间楚军就改变了策略,直接动全军倾全力攻打宁军大营。
这是不正常的举动。
唐匹敌敲击着城墙的手指突然停了。
他看向武奶鱼问道:“先生,你胆子大不大?”
武奶鱼听到这句话就笑起来,看向唐匹敌的眼神中,有一种默契。
他笑道:“有些大。”
唐匹敌道:“我的胆子也很大。”
于是,当夜,子时后,唐匹敌亲率六千草原轻骑,突袭了还没有完全建好的楚军大营。
没有人想到宁军居然敢反击。
宇文尚云很确定唐匹敌只有一万兵马,靠这点人,出城作战?
如果他们敢出城作战的话,为何不在楚军渡江的时候出击?
宁军没有在楚军渡江的时候没有出击,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