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荐了,咱们出去走走。”
澹台压境道:“那好,待长孙先生醒了,我再向他请教京州等地的事情。”
两人转身出门。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声音,长孙无忧轻轻的松了口气,睁开眼睛,装作刚刚醒了,脸色上便是浑然天成的愧疚和惊讶。
似乎对自己竟然睡着了的事,极为惶恐。
当夜。
长孙无忧看向手下护卫展离:“把你安排好的人找来。”
展离立刻转身出去,不多时带着四个人进来。
“你们几个,要提前赶回江南。”
长孙无忧看向那几个人,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羊皮图。
“把这图带回去。”
他拿起桌子上的小刀,将那羊皮图一分为四。
“每人取一份。”
他对那四人说道:“宁军的人,一定还对我们不放心,所以只要有人离开冀州,都会被盯上。”
“你们三天后再出城,这三天中,展离,你安排人每天出城去狩猎。”
展离立刻明白过来。
如今长孙无忧到了宁王府谋职,他们这些护卫随从就显得无所事事。
连续三天都出去狩猎,用以麻痹宁军暗中的监视,合情合理,不会被怀疑。
到第四天再出城,自然也就没有人会想到有人趁机离开。
“切记,出城的时候不要有任何慌张,从容一些。”
长孙无忧交代完后摆了摆手:“都回去吧,自己想想把图藏在什么地方不容易被搜查到。”
“是!”
那几人俯身一拜,转身出了书房。
展离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离开冀州?”
“不急。”
长孙无忧道:“我今日偷听到,李叱打算让我辅佐澹台压境去攻青州,到那时候再走也来得及。”
展离脸色一变:“公子,距离宁军南下还有最少三个月的时间,这其中若有什么变故”
“不会。”
长孙无忧道:“你们只管安心,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出去游玩,一直到我们离开冀州的时候。”
展离俯身道:“是属下还是担心公子安全。”
“没什么。”
长孙无忧道:“你只需记住一件
事,无论如何,要保护她的安全。”
他侧头看向小书童墨盒。
墨盒的脸微微一红:“反正我是和公子在一处,又有什么危险的,纵然危险,也有公子在呢。”
长孙无忧道:“不许你来你不肯,来了扰我心境,该罚。”
墨盒的脸更红了些。
展离再不聪明也明白自己该走了,于是俯身道:“若无别的事,属下告退。”
“去吧。”
长孙无忧等展离出去后,看向墨盒问道:“这几日也没时间陪你走走,答应了你要在冀州城里逛一逛也食言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向李叱告假一天,明天陪你好好的玩。”
墨盒唔了一声,装作生气道:“已经过去好几天,兴致没了,早就不想去玩了。”
长孙无忧道:“那样啊我明日就再去宁王府里做事。”
“不许!”
墨盒有些着急的说道:“你怎么能骗我?”
长孙无忧微微一笑道:“我只是逗你而已,每次你都当真,却偏喜欢你这当真。”
墨盒道:“你闭嘴,不许胡言乱语。”
她原本是少女,装作书童只是为了行走方便。
她挺了挺胸脯,很严肃的说道:“我现在可是书童,哪有公子调戏书童的道理。”
长孙无忧看了看她,叹道:“你这假扮书童没人看得出来,也不是没有原因。”
还挺着胸脯的墨盒没理解,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然后猛然醒悟过来,脸瞬间就更红更红的了。
她转身就走:“公子也是登徒子!”
长孙无忧很认真的说道:“我可有说错了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想着你确实是装书童很像啊,似乎比我还平一些。
他笑了笑,想着自己在冀州的日子,以后大概会怎么样。
再想到李叱对自己已有三分信任,就更开心起来。
在这之后,长孙无忧就在冀州城里住了下来,每日都很早就到宁王府候着。
李叱似乎很喜欢和他聊天,经常与他一聊就停不下来。
向他打听了许多关于江南的事,不仅仅是各方势力,朝廷应对,哪怕是风土人情,各地不同习俗,都打听的很详细。
长孙无忧回答的也都很详细,只要李叱问到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从长孙无忧这,李叱也对京州等地有了更为深切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