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眼见着我被追着跑,他却不来救我,而是一口气端了常行的老窝。”
庄无敌道:“不怪我。”
唐匹敌:“噫!”
庄无敌道:“噫也不怪我。”
唐匹敌叹道:“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面貌忠厚的人,也变坏了。”
庄无敌道:“虽然不怪我,下次我还干。”
唐匹敌从兖州归来之后,路过蓟城,就找到了庄无敌与他说过此事。
唐匹敌告诉庄无敌说,派斥候严密监视碣石州这边。
一旦得知宁军到了,你便率军从东北方向往碣石州进发。
他还告诉庄无敌,不要急着露面,我也会带骑兵队伍来,等我到了之后再做安排。
李叱从西边来,一路上确实过于张扬,大张旗鼓的样子,浮夸的不要不要的。
然而就是这浮夸的表演,却把常行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了。
常行一直都在担心的是李叱的队伍后边还有队伍,却不知道虎狼在北。
唐匹敌在李叱离开冀州之后没多久也率军出发,他一路急行军,比李叱到的其实还早了一天。
李叱引诱常行大军出城追击,唐匹敌的骑兵迂回,抄了东野军骑兵的后路。
而庄无敌则带着一军兵马,趁着东野城兵力空虚,一口气将东野城拿下。
庄无敌道:“我们刚到东野城下,城门就开了。”
他看向唐匹敌:“你是如何做到的?”
唐匹敌叹道:“虽然此时应该适当的装一下,但此事确实非我之功。”
他看向旁边:“是他们打开的城门。”
李叱他们也看向那些人,都是东野军的人。
其中一人道:“武先生说过,如果有一天有军队到了东野城外,而他被带到府治衙门,那就是时机到了。”
这个汉子眼睛还有些红。
“我们都是府治大人的手下,原本都在衙门里做事,我是衙门的捕头,他们都是衙门里的捕快差役,还有曾经的厢兵民勇。”
“府治大人遇害之后,我们为了给府治大人报仇,按照武先生的吩咐,忍辱负重,投靠了常行。”
这汉子抬起手在眼睛上擦了一下。
“武先生说,要报仇,就要报的彻底一些。”
李叱问道:“那武先生何在?”
这汉子摇了摇头道:“此时不知道武先生去了何处。”
之前。
在武奶鱼被带到府衙的时候,他在门口抬头,看了看门梁上的绳子。
然后他进门,看了看那些站在旁边的甲士,那些人被他看的羞愧的低下了头。
但,这只是常行他们以为的事。
武奶鱼抬起头看了那门梁上的绳子,又看了看那些衙门里的人。
他的意思是,时间到了。
这些汉子们低下头,是他们明白了武奶鱼的意思。
常行就算是出城追击李叱,也不可能带上全部兵力。
东野城就是他的根基之地,只要东野城在,天下再乱,他也能不动如山。
所以留守东野城的队伍,还有至少两三万人。
虽然庄无敌带着的一军宁军都是老兵,战力无双,但他们要想攻破东野城,一样没有任何可能。
庄无敌的队伍掉头过去,与李叱的队伍两下夹击,以两军兵力灭掉城外的东野军七八万人,这都可能。
但要破城,确实没可能。
然而这时候,城门开了。
这些汉子们奉武奶鱼之命,在看到宁军到了城下之后,就按照计划行事。
原本在府治做捕头的刘鸥,带着他的人,假意说要去堵住城门,并无人怀疑。
那时常行不在,常行手下四大战将都不在,城中留守的将军,哪里会想那么多。
刘鸥带人将城门打开,迎接宁军入城。
这之后的战事,其实就没有什么可以过多讲述的必要。
李叱听完之后,看向唐匹敌道:“你是早知东野城有武先生,所以才会让我来?”
唐匹敌淡淡道:“此时,你居然还要问我?”
李叱笑道:“那我该如何?”
唐匹敌依然淡淡的说道:“夸我。”
李叱笑着拉了他一把:“走吧,快陪我去找武先生。”
与此同时,东野山的山顶。
要到这里,其实没有路可以上来。
这山顶上怪石嶙峋,连一棵树都没有,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
就算是最好的猎户,也不敢到这里来随意走动。
在山顶上,有一块如剑般的长石立于此处。
武奶鱼和苏小苏两个人坐在这长石上,看着山下远处那浓烟滚滚。
“有点好看。”
苏小苏说。
武奶鱼笑了笑道:“一把火,烧死了不少该死的人,所以有点好看。”
苏小苏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