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固州之后更神奇的事发生了,连着七天的南风不见了,好像都是人们自己幻想出来的。
从滹沱河转入大定河,由东往西走,东风来了。
坐在船头,余九龄看向左边的李叱,又看了一眼右边的沈如盏。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承认吧,你们俩谁是妖?”
坐在他身后的陈大为和刚罡都点头,两个人也都觉得这事就不能按照常理解释。
要是没人做法,就不能有这么顺的风。
人家乘船远行的时候,亲朋好友送行都要说一句一帆风顺
他们这哪里是一般的一帆风顺,他们这是拐着弯的一帆风顺。
就是这么神奇,神奇到你都想找个道人用照妖镜照照李叱,或是照照沈如盏。
李叱笑了笑道:“这个季节,风从东南来,又有什么不对劲的。”
沈如盏道:“我也觉得他们说的有理,而你说的才是遮掩,你到底是什么妖?”
李叱耸了耸肩膀,心说这大概就是运气,只是运气。
余九龄起身道:“我现在就去请个神仙来。”
说完走到船尾那边,站好,深吸一口气后双指往前一指:“急急如律令!”
陈大为好奇的跟过来,问:“九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正好看到,余九龄左手把裤子解开往下一扒,右手双指指向远处。
急急如律令尿!
陈大为都看懵了。
他认真的问道:“你们修妖的人,撒个尿也得念咒才能出来吗?”
余九龄回头看了他一眼:“急急如律令,你也尿!”
陈大为道:“啊!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拉着我往前走!”
他装作被拖拽到船边,解开裤子就尿
刚罡看着他俩,觉得自己认识这俩人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是耻辱,绝对不能传出去
他站在那看着,余九龄问:“你不尿吗?”
刚罡哼了一声:“幼稚。”
余九龄呸了他一口,尿完了抖三抖,刚要走,刚罡对他说道:“你不念咒我怎么尿?”
陈大为道:“我也会。”
他双指指向刚罡说道:“我的咒语还简单呢,简单又有效,可以去掉三个字急急尿!”
刚罡:“”
从固州转入大定河后一路往西走,大概两百里就是白坡湖,到了那距离冀州就没多远了。
大定河从白坡湖经过,过白坡湖之后的水路在冀州往南六十里左右。。
但是船却没有办法从白坡湖直接继续走,因为大定河汇入白坡湖的地方极狭窄,还有几处断崖般的坡口。
船要想过去,除非船长出来两条腿跳去,跟跳台阶似的,连着跳它四五下才能进入
。
然而跳去也没意义,因为水路高的那一段就几里长,接下来还要往下跳。
所以李叱他们的队伍就要在白坡湖的北岸停下来,而在这,李叱安排好的人已经等了三天。
两百里水路又顺风,比回来的时候往北走还要快。
白坡湖。
这湖面看起来水平如镜,然而在湖岸生活的百姓们都知道,那看起来的平静下边,有数不清的暗流。
三艘船在北岸停下来,岸边的人已经在挥手。
李叱下船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唐匹敌,这让他有些惊喜。
唐匹敌看到李叱走过来,也往前迎,李叱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朝着唐匹敌傻笑。
他傻乎乎的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可唐匹敌却从他身边过去了。
“你大爷!”
李叱回头骂道:“你不是来接我的?!”
唐匹敌道:“接银子。”
李叱道:“为父我辛辛苦苦这么久,才从安阳骗来的银子,你居然连一句谢谢都不说?”
唐匹敌道:“银子是你的,我只是拿来用,我谢你做什么?”
李叱:“这他妈的才是妖孽的想法”
余九龄哈哈大笑道:“果然一妖还比一妖高。”
唐匹敌问:“什么妖?”
余九龄指了指李叱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往北走了七天,七天都是南风,转到大定河走了两天,两天都是东风,你说他是不是用了妖法。”
唐匹敌回头吩咐人道:“尽快装车,尽快运回冀州。”
宁军士兵随即前,把一箱一箱的银子装进马车。
李叱问:“已经到了?”
唐匹敌道:“比你早一天,安阳军的先锋队伍已经到了大定河南岸,应该是在等大队人马。”
李叱嗯了一声:“那刚好来得及,晚一天我们都要倒霉。”
余九龄问:“我们都要倒霉?我们为什么要倒霉?”
李叱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余九龄却敏锐的觉得他们好像是很惊险的避开了什么灭顶之灾。
然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