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撞到了余九龄的那人一把推出来,将余九龄推开,应该是故意压着嗓音,所以一时间听不出是个女人。
余九龄被人推了一下,有些懊恼。
心说要是个女人也就罢了,你不就是个胸肌大的男人吗,你嚣张什么?
于是他也一把推过去:“你又是谁!”
这一把推过了之后,余九龄愣了。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那么一个瞬间,他以为自己病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如此饱满的错觉?
“休要无礼!”
蒂克花青的护卫首领月麦当时并没有想到其他什么,只是看到那黑衣人推了公主一把,他担心公主安全,所以绕到公主身前戒备。
余九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愣了,蒂克花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也愣了。
李叱在这一刻甚至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因为连空气好像都变得安静下来,就他乐了。
“你们是什么人?”
余九龄反应多快啊,他只是楞了一下,立刻说道:“居然敢在凉州城里黑衣夜行,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蒂克花青在月麦身后垫着脚,她指了指余九龄身上的黑衣:“你就是什么好人了?!”
余九龄道:“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又谁都没有吃亏,就此各退一步,你我不相干,各走各的。”
“混蛋!”
蒂克花青怒骂了一句。
她是公主,平日里多骄纵,从来都是下人哄着让着,哪见过余九龄这么不要脸的,居然说的出谁也没吃亏这样的话。
她父亲曾经来过凉州城,与将军澹台器相聚多日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
回去之后还不止一次说过,澹台将军不管人品学识还是领兵能力,都让他钦佩。
老皇帝也曾说过,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维持太平,太平才能养民,才能富民。
所以他坚持要与大楚修好,而且坚持让自己的孩子们,还有朝臣学习中原文化,亦在民间推行中原文化。
蒂克花青的中原话说的虽然有些许的拗口,但是混蛋这两个字骂的可清楚了。
余九龄第一反应是这个大胸的王八蛋居然骂我,必须骂回去才行。
片刻后醒悟过来,这家伙断然不是男人。
于是想着自己刚才怎么也算是触犯了人家,忍了就忍了吧,所以没有还嘴。
他要走,蒂克花青又怎么会让他走了,从月麦身后冲出,一抬手朝着余九龄的脸上扇了过去。
余九龄一把将蒂克花青的手腕攥住后说道:“你骂我,我忍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推了我。”
蒂克花青被人直接抓住手腕,还错愕了一下,心说这个家伙的武艺居然非同小可。
她也没有反思一下,如果能对自己的武艺有那么一些真实的认知,也就不会觉得面前这个家伙身手不凡了。
她在宫里的时候,虽是月麦亲自教导,可她是公主,谁敢真的把她怎样。
她要与人比试,也都是让着她的,又为了照顾她自尊,那些对手输的时候也尽量装的逼真些。
以至于久而久之,她还以为自己的武艺很了不起呢,在皇宫的时候,她要伸手打人,被她打的人自然装作避都避不开。
余九龄又不会装作避不开配合她,这就让蒂克花青产生了那么一丢丢误会。
蒂克花青怒视着余九龄道:“你还不松开?!”
余九龄道:“我松开可以,但你不要再动手,不然的话我可不留客气了。”
蒂克花青道:“你先松手。”
余九龄随即把手松开,蒂克花青立刻又一巴掌扇过去,余九龄早就料到了,后撤一步避开,这一下就再次落空。
就在这时候,月麦却看清楚了那个被余九龄拖拽着的人,借着微弱月光,他在黑衣人的衣领上看到了飞云标徽。
“飞云渡?”
月麦立刻拉了蒂克花青一把,一遍后撤一边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余九龄看向李叱问道:“他说什么肚?”
李叱摇头道:“我也没听明白是什么肚。”
就在这时候唐匹敌等人也过来,两边这互相戒备的形势就越发严峻起来,随时都可能动手。
唐匹敌走到李叱身边,先是低头看了看那个被打晕了的飞云渡杀手,然后又看了看蒂克花青等人。
他问:“都是同伙?”
李叱道:“不像是,但应该认识。”
唐匹敌淡淡道:“拿下再问就是了。”
李叱点了点头:“也好。”
这两个人往前一走,蒂克花青还觉得他们俩是在吹牛皮呢,心说这中原人也有这般不知好歹的,两个人还以为能怎么样?
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出手的话,其实已经算是大半个顶级配置了。
“等一下。”
月麦道:“你们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