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边没有箭,根本就没有办法。
澹台压境起来,一槊戳向北狂徒的肚子,北狂徒皱眉,身形一让,那槊锋就刺了个空。
可是澹台压境算计到了这一槊北狂徒可以避开,他意在救人。
他把槊锋转过来,平着拍在贾阮身上,把贾阮从北狂徒的手里拍飞了出去。
北狂徒的匕首刺下去,也刺了个空。
此时此刻,四周的马贼已经围拢过来,把余九龄他们三个人圈住。
四周一圈都是马贼,最正中的人是北狂徒。
北狂徒扫视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我杀过你们的家人?还是杀过你们的朋友?”
澹台压境一槊刺过去:“你只是该死!”
北狂徒抽刀,一把足有六尺长的刀。
大楚府兵的制式横刀也就三尺多一些,不到四尺,可想而知北狂徒的刀有多长有多大。
非但长,而且又宽又重。
他一刀扫过去,当的一声,将长槊荡开,其力之巨,澹台压境几乎握不住槊杆,长槊差一点就脱手而出。
“你们也配?”
北狂徒道:“不过区区三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从对面传来一阵喊杀声,顺着官道,百余骑呼啸而来。
“救大师兄!”
挂刀门小师弟甄艮催马疾冲,人在战马上,双手往外一甩,一片银芒洒了出去。
与他一样,那些骑马赶来的挂刀门师兄弟们,纷纷出手,他们的飞刀好像铺天盖地一样。
阳光下,寒芒无数。
那些马贼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有一大片被扫落马下。
他们就看到一群没带兵器的人过来,一个个的在马背上甩手,跟一群大傻子似的。
可是那一群大傻子,却洒出来一片大杀器。
这一侧的马贼,顷刻之间就被放倒了不少,等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挂刀门的师兄弟们已经第二次出手。
他们骑着马狂奔去救他们的大师兄,而在这些人的后边,有一匹马是空的,身上没有人。
那匹不该来的老黄马。
在山洞外边,小师弟甄艮看向他的师兄们,这些挂刀门的汉子几乎同时说了一个字。
“干!”
他们留下十个人保护高希宁她们,其他人纷纷拉上马就冲了出去。
连他们都注意到,那匹老黄马是在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它跟在大队人马后边,努力的奔跑,它胸前的绷带都松散了,一片殷红。
它好像很孤独,但它很倔强。
与此同时,澹台压境身边那匹翻倒的战马居然也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头轻轻顶了顶澹台压境。
澹台压境一怔,一瞬间,鼻子有些酸。
那马叫了一声,示意澹台压境上去。
澹台压境啊的大喊了一声,翻身上马,战马嘶鸣,槊锋如电,一槊直奔北狂徒。
北狂徒哼了一声,完全没有把澹台压境放在眼里。
他一拉缰绳,他的坐骑儿马子人立而起,这一立起,更显巨大。
借助儿马子下压之势,北狂徒一刀劈落,这一刀斩在澹台压境的长槊上,一刀将槊锋斩断!
巨力之下,那战马悲鸣一声,前腿直接跪了下去,身子一歪倒地,似乎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澹台压境翻身,看了一眼那战马,马躺在地上,鼻子里喘着粗气,几次想起身,却没有力气再起来。
这一刻,儿马子转身过来,两条后腿高高抬起,凶狠的踹向澹台压境胸口。
一声长鸣,犹如龙吟。
老黄马高高跃起,飞过数人头顶,身形舒展,那一刻,仿若黄马化龙。
老黄马重重的撞在儿马子身上,把儿马子撞的往一边歪了出去,险些摔倒。
老黄马落地,转身面对着儿马子的方向,高昂着它的头颅,像是一个已经日暮西山的老将,再次回到了战场上。
依然不可一世。
“老黄,走啊!”
澹台压境嘶哑着喊了一声,他看到了那一撞之下,老黄马胸前伤口崩开,血染红了一大片。
老黄马打了几个响鼻,似乎是在说......年轻人,你好像是在看不起我。
在它对面,儿马子已经转身过来,比老黄马大了不止一圈,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老黄马。
老黄马突然叫了几声,儿马子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不等北狂徒下令,它自己主动冲向老黄马。
老黄马在儿马子冲过来的那一瞬间跳开,两条后腿凶狠的蹬在儿马子的肚子上。
这一踹之力,把儿马子蹬翻出去。
老黄马高高跃起,用两个前蹄狠狠踩在儿马子的脑袋上,这两脚踩落,儿马子的眼睛都被踩爆了。
北狂徒摔倒在地,他翻身滚向一侧,一甩手把他的巨刀掷了出去。
老黄马踩破了儿马子的脑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