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自然是被凤家的老头子请走了!”燕姑哼道,“要不是挂念着你的午饭,你以为我想回来。”
她的模样有些娇嗔,本就是长得清秀可人。
仇三见状,眼睛眨了眨,凑过去小声地道,“我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燕姑转头问他。
仇三急得抓耳挠腮,“就是咱俩结婚的事,正好前辈在,让她给咱们当个主婚人。”
一句话说的燕姑面红耳赤,转身就跑了出去。
“哎,跑什么?你还没回我话呢。”仇三叫叫嚷嚷的,身后那女鬼又是幽幽地道,“你这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顿时气得仇三气不打一处来,哼道,“那关你屁事,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刺激了那女鬼,竟是钻到他的香炉里再也不肯出来。
“……”
你妹的,这一个又一个的。
仇三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这一出来才知道钱的好处。
他有心想要苏染收他为弟子,可又觉得苏染来头不小,生怕碰一鼻子灰。
这走来走去的,他干脆就直接打电话给一个老朋友,“王松,你上次说给我介绍活的事还记得吗?我最近正好在春城,有些空闲。你要是有合适的可以联系我。”
“你小子来了春城?怎么不早说,我好派人去接你。”电话那端是个豪爽的中年男人。
“嗨,这不是有事嘛。反正告诉你了,我的时间有限,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尽快吧!”仇三嘟嘟囔囔地把电话挂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先攒够老婆本吧。不知道凤家留下前辈要谈什么?”
春城凤家,虽然没落了。
百年老宅却依旧保存完整,只是住在里面的也只有十几口人。
自打苏染进了这里。
凤家最年长的那位老太太,非要留她说说话。
说是有要事告诉她。
凤家的孩子们似乎习惯了老太太的神神叨叨,心里不满她把一个外人留下来。
不过看苏染穿着打扮不凡,又不好随意得罪。
等这些人都出去了,那老太太又发了一会呆才愣愣地道,“这家是散了,富贵本来就是有定数的。不知福就留不住。”
“你看得倒是通透。”苏染靠在老式的圈椅上回道。
论起来她比这老太太还大许多,可除了发丝花白,眉眼却是精致秀气,皮肤也要好许多。
有些返老还童的样子。
她若是站在苏海清面前,说是同辈人恐怕都有人相信。
“不通透不行,这个家已经四分五裂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当年那宗事。”老太太转过身,将一只鹦鹉笼子摘了下来,走到苏染面前,“您瞧,这家里,就只有它还能跟我说说话。”
“您瞧,您瞧……”
那鹦鹉跟着学舌。
苏染伸手逗了逗它,那老太太就将它放在了两个人之间,说道,“您这次是问四姑奶奶的下落吗?这凤家估计也就我知道一些皮毛了。”
“不错!”苏染说道,“你可知道吕小楼的下落?”
“吕小楼?这名字好像很熟悉。”那老太太说着,脸色微变,“您是他的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在下并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受人所托,想要寻到他或者他的后人,了一桩旧案罢了。”苏染淡淡地看向那老者,“况且这件事已经影响了凤家的气运不是吗?”
这话正说中那老太太的心事。
她原本浑浊的眸子倏地亮了几分,“您,您真得相信我说的话?我不止一次的梦到过四姑奶奶,可偏偏除了去世的堂祖父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这么多年了,我眼看着凤家一日不如一日。”
“看来你是知道内情了。”苏染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道,“那你为何不派人将凤大姑娘的遗骨带回祖坟安置?”
凤家老太太一愣,半晌才道,“凤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下面那些孩子们又说我搞迷信思想。况且就算是我有这个意向,谁去起坟,谁又能找到呢?四姑奶奶无非是想要得到那位堂叔祖父的一个歉意罢了。可人都死了,我们又怎么去和先人说。”
苏染摇了摇头,“她或许怨过恨过,可到底是一家人。迟迟不肯离去,心里牵挂的只有吕小楼这个人罢了。”
“作孽啊!”凤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从来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没有了四姑奶奶,吕小楼的照样活得很好。他和清泉结为了夫妇,归隐在南方一处水乡。若不是他们的后辈中有人上了电视选秀节目,恐怕连我也不知道呢。”
显然凤老太太是把这件事怪在吕小楼身上了。
苏染也蹙了蹙眉,这就有些棘手了。
一来对方不在本地,二来这么多年已然作古,哪个子孙后代原意看着自己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