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拿我去多卖几个钱。从小到大,他只知道喝酒都没有管过我。要不是我经常来附近捡一些贡品吃,早就饿死了!”
“可,可那也是你爹呀!”年轻道士犹不解地道。
“呵呵,爹?爹会把女儿卖到花楼里去吗?爹会让恶霸跟踪女儿吗?那天要不是我正好路过娘的坟前,恐怕早就被人玷污了。”那少女仰起头看着那年轻的道士说,“你是道士,你肯定知道这一片有很多的鬼物。这么多年,我能够长大。全靠娘暗中罩着,那些鬼物才没有接近我。”
这话说得那道士就是一愣,半晌才道了一句,“简直不可理喻!”
苏染却觉得那少女说得也颇为让人动容。
有时候鬼比人还要善良。
就像是人无法用好坏来定义,这鬼物亦是如此。
更何况他们死后,多数已经屈从于执念,根本不会区分什么对错。
“天师也这么认为吗?可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否则要我们这些天师做什么?”那年轻的道士定定的望着苏染。
苏染摇了摇头,“除魔卫道确实是天师的职责,不过怨河的水也确实不能再上涨了。”
“怨河?”那年轻的道士一脸的迷茫。
苏染却凭空变出一把椅子来坐下道,“小姑娘,你知道的肯定不少。这解铃人还须系铃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是!多谢天师成全!”那少女跪在地上,也不起身,径直的讲起了这老妪的来历。
“想来天师方才也听到了刚才这位小道士叫我阿娘凤大姑娘,不错,这里埋得确实是她的尸骨。”那少女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过知道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就连凤大姑娘的娘托人四处打听都没有消息。”
“您看我们这里穷乡僻壤,恶水险山,连吃口饱饭都困难。可是凤大姑娘却是地地道道的春城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万人羡慕的存在。可是自从遇上了吕小楼,短短三个月,她的生活几乎是天翻地覆!”
那少女说得凄惨,旁边年轻的道士也被她的话吸引了过来,“莫非是这吕小楼忘恩负义,辜负了她?”
城里关于凤大姑娘的事迹流传的太多了,可到底哪个是真正的版本,却无人得知。
这小道士到底是初下山,听着和少女说了个三言两语,就被勾起了兴趣来。
“都不是,他们还险些成为了夫妻。”那少女说道,“可惜那个时候,凤家在春城是名门大族,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凤大姑娘嫁给谁却是身不由己。”
那少女期期艾艾,眼里对那种爱情充满了向往,“当年,凤大姑娘几乎是一下子就迷上了吕小楼,并为了他茶饭不思,甚至绝食。没有办法,凤大姑娘的娘就亲自找到了吕小楼,逼着他娶了凤大姑娘。”
“这吕小楼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那小道士也瞪大了眼睛。
这种艳遇,便是个男人都有三分意动。
就连苏染也抬眼多看了那少女一眼,就听她继续道,“当年的吕小楼原本是风靡京都的名伶,后来因为戏班子的原因转战到了春城。就在这里。凤大姑娘认识了他,每逢他的演出都是必到。而且每次眼里只有吕小楼一个人。”
“这也太狂热了吧!”那年轻的道士瞪大了眼睛,忽然转向苏染道,“前辈,您觉得可信吗?”
苏染微微一怔,“情之一字,向来是不知所起,不知所终。也许吧!”
“……”那年轻道士急得又抓了抓头,只好将话头转向那少女,“那后来呢?”
“后来看着女儿日渐消瘦,凤大姑娘的娘逼着吕小楼娶了她。眼看着终成眷属,凤大姑娘的神色也渐渐好了起来。可谁知道他们结婚那一天却出了大事。”
“……”苏染警惕地扫了一眼那老妪的方向,“你是说凤大姑娘是那一天死的?莫非和吕小楼有关系?”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那么疯狂的收集男人的面皮。
谁知道那少女却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方才说了凤家是大族,凤大姑娘的婚事,让族中的许多人觉得折了面子。当中反应最激烈的要属她的一位堂叔。堂堂名门之女,怎么能嫁给一个伶优呢?”
“莫非这位堂叔做了什么手脚让凤大姑娘横死?”
那年轻的道士也瞪大了眼睛,大有宰了那罪魁祸首的原因。
孰料那少女摇了摇头,“都不是,那位堂叔到底没有做那么绝。他先是买通关系,去衙门状告了吕小楼,强娶人妻。紧接着就将凤大姑娘嫁给了当地的一个望族公子。”
“照理说这凤大姑娘应该生活圆满呀?又怎么会流落至此?”
“吕小楼被抓,凤大姑娘急得不行。可是又毫无办法,好在当时的吕小楼有许多痴情的爱慕者,当中有个叫清泉的女子。她与吕小楼同为戏子,二人都是当时的名角,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当时清泉暗慕吕小楼多年,吕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