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正在打斗的黑衣人微怔后尽数倒下,崖边面具男子踉跄一下,站定。
一抹红色身影划过。
电光火石间,面具男子微微侧身,两根手指夹起飞来的银针,震碎在手里。
红色身影立于崖边树杈上方,懒懒的靠在上面,双手环胸,声音戏谑。
“阁主,没想到您也能被人这般暗算吧?”
面具男子稳住身子,冷冷抬眸,连一个字,都懒得回答。
成王败寇。
就他,还伤不了他。
阁主果然高傲!
似猜到他的想法,红衣男子挽唇,轻轻一笑,媚眼如丝。
“阁主,您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见崖边的人,依旧没反应,红衣男子觉得无趣极了。
扬起头,无趣道:“打,我自是打不过阁主,但要说下毒,没有我冷无妄下不了的毒。”
语气懒懒的。
视线落在面具男子身上,结果依旧让人失望,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随意一睨都是看得起他。
男子抬眸,眼底尽是寒霜,仿若深渊万丈,满是枯骨无数。
冷无妄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不愧是百鬼夜行枭鹰阁的阁主,光是一个眼神,便有足够的震慑力。
“阁主。”
咻咻咻,万箭齐发,冷无妄翻身躲过暗箭,再转身,崖边已经没有了人影。
中了毒,怕是走不远了。
冷无妄笑得魅惑众生,冷冷瞧了一眼暗处,翻身隐于夜色。
好一会,几个黑衣人才上前细细查探。
“无一活口!”
带头的黑衣人,脸侧刀疤在暗夜月亮投下的光影中,更加可怖。
刀疤男子哈哈大笑,“无忧谷的毒粉,果然名不虚传!”
前方一个黑衣人跪地抱拳,欲言又止,“齐王坠崖,生死不明,大人若是知道我们擅自行动,只怕……”
刀疤男不屑的伸出两指,从刀柄抹到刀尖,“我不过是将他柳邕想做的提前做了,有什么可怕的。”
下一秒,面前的男子倒地。
似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周围的黑衣人面色平静,接过刀疤男的大刀擦干净,将面前的人迅速扔到崖下。
刀疤男看着深不见底的山崖,两侧峭壁陡峭如刀削,山风呼啸,冰寒刺骨,满意一笑。
“走。”
众人俯首,“是。”
崖间归于平静,安静得有些骇人,风呼呼刮过,带着一丝血腥气。
屏山城外,几辆马车在夜色里移走。
马车里,江挽风盘腿而坐,双手搭在腿上,蹙眉假寐,连寻川叫他都未曾听到。
“少爷,少爷?”
半晌,江挽风才缓缓睁眼。
“可有查到是何人将粮食买走了?”
寻川摇头,“未曾。”
他不敢说,不止梧州城,而是梧州辖下所有县的粮食,都被大量买走了。
见寻川欲言又止,江挽风没有说话,依旧闭眼假寐,不知在想什么。
忧心忡忡,各怀心思。
到了县衙,因为粮食太少,没有用半刻钟就卸完了。
后院,书房。
主座上是一个中年男子,着常服,眉宇间的忧虑和病态在看到进来的人后,烟消云散。
江挽风恭敬道:“父亲,这番运回的粮食,不足上次的三分之一。”
江游不急,反而平静道:“近日可曾听说了什么?”
江挽风面色一变。
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
“还请父亲明示。”
江游转过头,朝下面的几人看过去,然后开怀大笑。
“灾情有所缓解,叫为父如何不高兴。”
屏山县令摸着山羊胡,起身恭敬道喜,“知州大人料事如神,鞠躬尽瘁,此番屏山天灾,化险为夷,还多亏了您和江公子,属下今后还得多多仰仗知州大人。”
“刘大人说笑了,江某只是做了该做的。”
江游不愿多说,刘县令只好讪讪的退了回去。
此番天灾平定,足够迅速,但要说完全是他江游的功劳,他不敢居功。
只是不知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将粮食的情况如实告知,江挽风退到一侧,座下几人连番恭维,许久才退了下去。
笑得他脸都有些僵硬了。
县令退到屋外,“大人,那属下就先下去了。”
等到书房里所有人都退下去了,江游才收起面色上的喜意,严肃道:“风儿,你去查查是何人?”
“是,父亲。”
夜里,江挽风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口中,那暗处的人,半月结束灾情,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接下来几日,寻川带人暗中查访,倒还真让他查到了一个院子。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