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让上床睡觉。
美名其曰,怕吃撑了睡不安稳。
见隔壁屋子暗了,钱程坐在桌旁,捻捻手上的粉末,沉思许久,才提笔写字。
新月高悬,夜已渐深。
这夜,云溪睡得极沉。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前往灾区的队伍,已经不知道到哪里了。
拿着信看的云溪,歇斯底里,“钱程,又骗我。”
京城,皇宫,养心殿里。
身着赤黄衫袍的男子,眉眼淡漠,鼻梁高挺,嘴唇凉薄,周身流露出的通身威严,让人臣服。
面前的棋盘,黑子白子已经落了大半盘。
下棋的人,横马跳卒,难解难分。
北川御举起手中白棋,轻笑一声落子,“风相,承让了。”
风轻羊握着手里的黑子,久久未曾落下。
半晌才笑道:“棋走偏锋,是老臣输了。”
“风相的棋艺,朕向来佩服。”
“皇上谬赞,不知今日找老臣前来,是有何要事?”
北川御放下手中棋子,将一旁的折子,递了过去,“镇江疫情告急,风相有何见解?”
镇江,瘟疫!
风轻羊定了定神,俯身道:“回禀陛下,瘟疫传染性极强,一旦感染,要想控制绝非易事。”
“依臣之见,需要尽快派人前往灾区,协助地方官员控制瘟疫,以抚慰灾民情绪,扬我大齐天子之威。”
北川御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不语。
“风相可有人选?”
风轻羊轻道:“犬子此番正在江南,不如派他前往灾区,参与控制瘟疫。”
风衍之?
不知风相此意如何?
他顺水推舟,并非难事。
只是这宰相府独子,不知可否同传闻一般,狠戾无用。
“衍之乃风相独子。”
“皇上,镇江亦是我北齐国土,家国大义之下,自然当公而忘私。”
北川御未再说话,自顾自的拾捡棋子。
“风相,再来一盘吧。”
“是。”
圣旨很快便传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宰相府世子风衍之,御史大夫陈列,为钦差大臣,携太医院柳荀等人,前往江南镇江抗疫救灾,即日启程,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