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东看看,西看看,再伸手摸摸,稀奇得不行。
徐大夫将伸过来的爪子一巴掌拍掉,瞪了钱程一眼,“钱程,你可别乱摸。”
这可是自己刚研制好的药膏,宝贝的不得了。
钱程撇嘴,然后灵活的窜到徐大夫身后,“徐老,我就看看。”
徐大夫仔细护住药膏,往外赶人。
“不行,去去去。”
见云溪也在一旁,立马扬起笑脸,“云缇,你来了,快来帮老夫看看,这药膏怎么凝固得不够好。”
这态度转变的,真让钱程怀疑人生,仿佛回到了青山村。
钱程靠在桌旁,嘴上却是傲娇着,“徐老,你厚此薄彼啊。”
说完,又被瞪了一眼,还被挤到了一旁。
云溪拿起药膏看,绿色的膏体,细致粘稠,淡淡的草药香,是治疗严重患者生疮的药膏。
钱程扫了一眼便道:“徐老,你琼脂放得不够。”
然后又被瞪了一眼,钱程缩缩脖子,瞧着顾渊尴尬的笑笑。
见云溪点点头,徐大夫才推了推钱程,严肃道:“石花菜没了,你去寻些回来,提取好了再送过来。”
一直沉迷研究的林大夫,听到声音探出头,“钱程,顺便带只烧鸡出来吃。”
“再买些糕点,快没了。”
然后,又是几道附和的声音。
角落里忙活的黑子,连忙拿起纸笔,一个一个的问了,都需要带些什么,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然后交给自家少爷。
自家少爷有钱,这些都是小东西,能买就买了。
“少爷,记好了。”
“……”
钱程在一众不善的目光里,收回伸向黑子的手,接了纸往外走。
哼,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着这厮欢快的背影,云溪笑着走到许大夫旁边,拿起药粉看。
也不担心钱程拿不下。
不出几秒,顾渊和黑子绝对跟上去。
再说,马车也在呢。
果然,顾渊马上便跟几人说了一声,小跑着追上钱程。
这么多东西呢,钱兄铁定是拿不下的。
一边跑一边喊,“顾兄,等等我。”
钱程嘴角一弯,哎呀,这人不是来了嘛。
也不枉费他那落寞的背影。
钱程装模作样的转身望向顾渊,一脸感动,“顾渊,还是你好啊。”
顾渊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钱程往前走,“钱兄说笑了,我们快走吧。”
结果钱程一把揽住顾渊的肩,大步往回走,“我们坐马车去。”
“坐马车?”
“嗯,快走吧,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钱程继续扯着顾渊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数数。
一,二,三,四。
“少爷,等等我。”
这不,赶车的人也来了。
钱程拍拍摸不着头脑的顾渊,上了马车,然后三人朝着城中去了。
很快,几人便搬回来了一马车的东西,整个济世堂跟过年似的热闹,除了正在熬石花菜的钱程和顾渊。
就几人的建议,白巍先统计了镇江的富商名单,然后请了说书先生,很快又有针对性的发了通告,全城募捐。
白巍以身作则,捐了五千两。
钱程第一个捐了九万两,这可是他在镇江的全部身家了,就只剩下几百两应应急。
唉,以后还得靠双手养活自己。
云溪也拿出空间里的小金库,捐了三千两,是这些年的全部存款了。
黑子捐了一百两,顾渊捐了五百两,连带着一众大夫,也捐了不少银子。
镇江城大大小小不下数百的富商,也趋之若鹜,他们缺的不是银子,而是好名声。
此番募捐,可是能载入地方志,万古传芳的,再者花些银子便能博得全城人民的爱戴,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一时间,整个镇江城又掀起一场募捐热潮,捐银子捐物资,一众富商皆以排名靠前为荣,最多的一个捐了五万两,不下数百富商捐银超过千两。
听云溪的建议,白巍又寻了大批书生,将此番募捐热潮临摹描绘,众人的画像和募捐细况皆被加以报道,大传特传。
铺天盖地的宣传,让整个镇江城,更是群情激昂,精诚团结。
就连寻常人家,也热血沸腾的派了代表,上府衙,捐个几两银子,几十个铜板,或者几筐菜。
捐银子光荣!
辖下的各个县城也上行下效,鼓励人人捐款。
很快,官府就筹集到了大量的资金,各个城门前的石碑,也立马就在赶制中了。
接着白巍又按照几人的建议,将每日清查人口的官兵,安排在了府衙,听了说书先生好几天的演讲,听得众人脑袋都大了,那几句台词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
之后又寻了报道消息的书生,帮着抄写誊画出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