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药铺看病的人虽然是少了不少,但顾渊每天还是很忙,除了钱程偶尔抽空忙下生意,云溪和苏岫清还是一有时间就往济世堂跑。
这天,破天荒的,钱程没有蹭到冰山脸的早饭,也破天荒的,冰山脸有事而自己刚好不忙。
所以一大早,钱程的心情那是好的不得了。
云溪揉揉眉心,果断的打击,“一大早上哼哼唧唧的,吵死了,求求您别再唱了。”
也不知道这厮哪来的热情,重复的哼哼一早上了,也不嫌烦。
钱程翻了一个白眼,算是停下来了,“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前几天在游舫上刚学的小调,给你来一段。”
黑子在一旁洗洗刷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停了,听得他耳朵都打颤了。
自家少爷对唱曲,那是一点天赋都没有,不过这话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云溪也悄悄舒了一口气,连忙摇头,“快吃早饭了,赶紧帮忙收拾一下。”
钱程嘁了一声,然后乖乖帮着拿碗筷,一边朝厨房走一边耸肩。
“不懂欣赏,特意为你学的,江南小调,你可是早就想听了。”
云溪端着熬好的粥往外走,“我谢谢您老人家。”
还是别了吧,听一大早了,云溪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哪有半分人家唱得那感觉,吴侬软语,气轻飘飘。
偏偏这厮还不自觉,哼哼唧唧一大早上。
唉,头疼。
钱程笑眯眯的,摆摆手,“不客气。”
“这多见外啊,这么捧场,得再给你来一段啊。”说着,还顺带清了清嗓子。
一道白眼,钱程闭起嘴巴,自觉的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不过下一秒,就破功了。
哭丧着个脸,拿勺搅着碗里的白粥,“白粥,咸菜,我们就吃这啊。”
再搅,也啥都没有!
这也太清淡了些,怎么办,突然有些怀念那冰山脸在的日子了。
云溪瞪了钱程一眼,最近吃了苏岫清那么久的早饭,都长肉了,得刮刮油,吃些清淡简单的,养生。
“不吃给黑子。”
一旁的黑子,闭紧嘴巴,胡乱的点点头,又继续低头喝粥。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啊!
钱程只好撇撇嘴,加上几勺咸菜,呼呼呼就是一碗,“吃,怎么不吃。”
其实也还行!
不过却是偷偷在心里嘀咕:悄悄说一句,最近妞妞的手艺有所下降。
想当年,妞妞这手艺,那可是白粥,清水煮菜都美味的不得了。
现在吧,还行,还行。
云溪吃了几口,也觉得没味道。
见钱程吃得稀里呼噜的,又提醒道:“你慢点吃。”
再吃几口,还是觉得没胃口。
唉,她也想苏岫清了,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回来。
寻常最是丰盛热闹的早饭,今日却是草草结束。
收拾了一番,三人便直接去了济世堂。
一到济世堂,顾渊就招呼几人一起吃早饭,“云兄,钱兄,黑子兄,今日怎来得这般早,一起将就着吃些早饭吧。”
“早点来帮忙。”
云溪摆摆手,本想着拒绝,却看见钱程和黑子已经自觉的坐在了桌旁,尴尬的笑笑,也坐了过去。
看来养生不可行,还是得正经做饭啊。
叹了一口气,云溪吃了两碗饭。
钱程和黑子吃得更多,惊得顾渊都不敢多吃,生怕几人吃不够。
吃过早饭后,几人便进了制药房,主要还是忙着炮制药材,前几天把药草存货用得差不多了,最近又存了一些,得尽快炮制出来。
官府虽然介入了,但这几天流感的感染规模却是更大了,顾渊很是头疼,想着有时间跟俩人探讨一下,改进改进药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控制住这流感。
钱程和云溪今日一到济世堂,白府的小厮便回去禀报了,所以巳时左右,白巍也出现在济世堂。
注意到门口来人,小伙计连忙热情招呼。
看清来人,立马跪了一地,“这位……拜见白太守。”
白巍笑眯眯的,拂了拂衣袖,“请起。”
众人起身,端茶倒水,将人迎进会客厅。
“谢白太守,我去请顾大夫。”小福子说完,连忙跑进制药房。
“顾大夫,白太守来了,在外面。”
随即,顾渊便出了制药房。
白太守,他来干什么?
虽然心下嘀咕,但两人也跟了出去。
进了屋子,顾渊作揖叫人,“白伯父。”
白巍笑着点头,“顾大夫多礼了。”
钱程和云溪也行了一礼,“白太守。”
白巍摆摆手,示意几人坐下,“钱公子,云公子请坐。”
“多谢白太守。”
端起茶盏,白巍亲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