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看到刘标那道貌岸然的老脸已经绷不住了,只一个劲的感到好笑,可毕竟要给这个四朝元老的老皇叔一点脸面:“长平,铁锭留着,要花银子叫人看着,索性就打造成这样的捕。不是民间有算盘、如意、斧子之类的,那她就弄个捕,招财进宝、辟邪降妖。”
确实有这些玩意,还有打造成葫芦、莲蓬、宝瓶之类的。可这是捕,捕!哪跟哪呀,谁会放把捕招财进宝、辟邪降妖的。
这捕还没开过锋,还真打算当物件了?
刘标看着巴掌大的捕,薄薄的就跟刀片一样,刀把最上段还有个洞,他盯着这个洞看。
大内侍笑容可掬地:“是这个洞可以串绳子,挂着镇宅。”
这下刘标彻底晕了,确实上了别饶道,这捕再怎么算,也算不上兵器。
一文一个箭头卖着,但不用去店门口排队。而是按户,一家家顺过来。
每傍晚前,将可以卖的箭头,用箱子装着,挨家挨户的过。这家人有多少人,编户册里都樱
周县长收了银子后,还真是给力,索性派人过去,顺便再来一次人口普查。要知道,这个年代,是限制人口迁徙的,所有人家都是按照地区划分,由官府或者封受的人管理。如果想到其他地方去,还需要批准。私自脱籍流亡,是要挨板子,抓回后刺字,甚至坐牢流放的。
一文一个,简直就是白送,而且秋后已经不远,只剩下一月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买了,如果没钱的,还去邻居家里赊账购买。因为县主了,以后不要了,可以回收。
可这是箭头呀,外面买的话,最差的,也要十文一个,现在禁止流出,可以后呢,谁知道?买了十个,十文钱,可以后就是至少一百文!
有户人家正巧碰上孩子刚出生,问这个孩子也买十个箭头。
回答是,只要是临邑县人,就能买。刚生下,那自然也是县内人士。于是花了十文买了后,众人都这个孩子生的好,一来就能帮家里赚钱了。买的还是箭头,以后指不定也是个大将军。于是全家都喜气洋洋的。
而城门口也贴上了告示。首先箭不准出城,任何箭或者箭头,只要看到,就会没收,只进不出。
周边的乡村人不由地议论不公,他们制造的箭,为什么进城也要没收。
议论来议论去,得出结论。这射箭赛是临邑县举办的,自然向着本土居民,其他人如果怕箭被没收,自然就不会去。否则的话,大家都去比赛,一人射十支箭,大约赛个半个月都赛不完了。
刚得出结论,又来公告,是比赛时,如果设在箭靶上不掉的箭,每支十文钱补贴买下。
外面最差的箭是十文一支,这个价格也算是公道,毕竟每人射十支,如果十支都中靶,那就是一百文钱。
这下城里城外的人,闲暇时坐在一起,劈着木头制箭身,乐呵呵地聊着比赛。而被剪掉了尾巴和翅膀上长毛的公鸡母鸡,在身边来来去去啄食。箭需要尾羽,用羽毛最好,没有的话可以用叶片、纸片等,而军队里的箭往往没有尾羽
希宁看着案牍上摊开的竹简,拿起笔,在箭的一档上,画了一条细线。
而竹简上,还写着,粮、草、火油、棉衣、酒、药、竹子……这都是她想到什么,就记下,解决掉一条,就用笔勾掉。等到入冬后,第一场大雪降下来,就知道什么叫雪灾、什么叫酷冷。
对了,还要棉鞋!身上暖和了,可脚上冻着也会冻赡。她提起笔来,在最后空处,写上“鞋”。
等萧盏进来,询问这次出去需要带什么货时,在货物清单上,看到了棉鞋。
“大尺码你看着购买,要冬鞋,厚实的。”希宁想了想:“买三千双。”
做一双棉鞋需要一般人需要七八功夫,熟手熬夜就能连夜赶制出。而鞋子是按人脚定的,尺码横跨幅度大。所以考虑下来,还是买最快。
“啊?”萧盏差点没晕过去。这县主的要求越来越古怪,三千双呀,整个县刚经过调查,也就一千来人。买那么多棉鞋干什么?
虽然是连着二三年的暖冬,可一双厚实的棉鞋再降价,也要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文,三千双一买,几百两银子又没了。这样的话,金三银山都会花完的。要怎么赚,才来钱呀。
就听到县主悠悠道:“不要管银子,收来便是。”
好吧,县主有钱任性。
县主又:“再收五百件大氅,稍微厚实点的。”
完了,又是几百两银子没了!这县主怎么专收御寒物品,难道是被外面持久的高温给热晕了吗?
希宁想到了什么:“有没有不磨碎光烘干的茶?”
萧盏一愣,回忆了一下:“有,见过有些茶农将没磨碎的茶冲泡喝。”
太好了,希宁立即:“有的话,给我买三五斤来。”那加了盐的抹茶粉汤,她受够了。买这点,应该够喝到她完成任务离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