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希宁真是快被一个明面上、一个暗里的两个家伙气死了,直接就顶着上:“那我捅你一下,捅个半死也行。如果不想死,要我把你送医院,那就是真的。”
这样怎么样,可以走了吗?
亚当好似被惊到了,站在那里。哈哈哈,这下行了吧,最佳办法。
亚当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慢慢地取下钥匙上的一个小东西。
一看,愣住了,是一把小军刀。实验室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这个品牌的军刀,再小也锋利无比,可以切开罐头,适合野外生存时和紧要关头。
亚当将军刀打开,再合拢,拉起她的手,将军刀放在了她手掌心中,连着她的手一起握着,就这样一直冷静从容地看着她。
刀有了,捅吧!
这下反被将了一军。希宁张口结舌了许久,才艰难地说:“刀太小了。”
亚当嘴角翘起:“楼上有。”菜刀就有四五种,最大的砍骨刀都有,要不再回去一次?
这下头疼了,就不怕真的打开军刀,捅他吗?而且往心窝里扎!
对了,还抓着她的手干嘛想想真的捅上去,无论亚当死不死,她好似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灵机一动,希宁用另一只手,慢慢地翻开亚当的手:“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她将军刀又放回到了亚当的手掌中,手指顺便轻摩挲了下他的指尖,随后放下。看着他笑吟吟地说:“博士?!”
亚当自然很快就明白用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依旧没有完全展开。
希宁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未免近了点,这个距离还差不多:“我修得并不好,也幸好不好。”
就因为修的不好,才会看得出是她自己修的。既然磨损的指甲是她修的,那么这个亚当自然是真的。
亚当手托着小小的红色折叠军刀,眼睛则看了看指甲:“等会儿我会再修一下,全都修成一个样子。”
意思是把仿制品的指甲也修成一个样子吗?希宁心里暗暗叫苦,但尽量不表现出来,一旦被这个家伙知道,明天指不定还会叫她猜,这下更难猜了。
“做得很好,明天继续。”亚当的话让她打消了所有幸存的侥幸。
“啊?”她顿时叫了出来,这游戏玩上瘾了吗?
“博士!”希宁哭笑不得:“这好似不能促进科学的进步吧?”
“怎么不能?”亚当反问。
是呀,他才是这个实验室的真正负责人,他说能,就是能!
亚当将军刀慢慢放进了自己西裤的口袋里,也将手一并隐藏起来:“明天我有可能问,也有可能不问。”
就是说,随时都有可能问她,哪个真的,哪个假的。这也太难了!
“还有一点!”亚当淡淡地提出了要求:“不要直接问是博士还是瑞查德,它们的程序里,只以为它们就是本人。事后删除这部分的记忆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机器人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机器人,以为自己是真人这个实验还真是莫名其妙。
很想问这个实验到底是为了什么,可问了也不会回答。心中也猜了一些答案,如果这些答案不是,那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到底为了什么。
希宁也只有硬着头皮说:“我会尽量不惹麻烦。”
“这样很好。”亚当伸出手,轻轻将她散落在脸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语气和神态就跟一个大哥哥般随意:“可以用任何办法,你用不着那么拘束,开玩笑也行。”
又一次的愣住,头皮有点发毛。这算是判断不出来。没有碰到皮肤的将头发拢到耳后,就算是上法庭也不算骚扰。头发和指甲一样,都没有感觉神经,可这细微的动作,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味。
做完这个略带暧昧的动作,亚当不往前反而后退一步,深深地看着她:“晚安,安吉莉亚小姐。”
就连称呼都用尊称,而没有名,索菲亚。做得不显山不露水,却让人浮想连天,高手!
希宁嘴角牵了牵:“晚安。”转过身,有点动作僵硬地往大门走。
用门禁卡刷开了门,走了出去,关上门之前,最后看到亚当站在远处,依旧用深不见底的目光看着她,整个人被渐渐合拢的门所遮挡。
门关上了,希宁猛地晃了下头,手抹了下额头。额头有点烫,也有点脑瓜疼。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车上坐着的是约翰。
她在里面已经拖延了一段时间了,但出了门,依旧车等着。约翰也没问任何事情,只管开车,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司机。
回到了家里,感觉好累。先打开了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微信圈里还是一些吃吃喝喝、炫富炫手艺炫孩子,或者就是看似很有道理、很感动人,其实根本经不起推敲的心灵毒鸡汤。
扔下手机,先去洗澡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