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毅一走,留下希宁和田丰大眼瞪小眼。
田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咳咳,希宁小姐。”
“叫希宁就是。”希宁面无表情地:“好好的,咳嗽什么,是不是刚才泡了水,受风寒了?”
壮得象牛一样,冰水浇了也未会风寒,不是尴尬嘛。田丰杀个敌、抓个刺客、砍个水匪,那是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是碰到女人会脸红。
商船即将要开,可人却还在岸上不知道干嘛,船上的人只好喊了:“两位公子,你们到底走不走?”
希宁微微叹气:“将军自有分寸,我们去滕国都城等将军吧。”说完往商船上走去。
岸和船之间放着一块木板,木板已经多人来回走动,带着岸边的湿泥,有点湿滑。
田丰先一步跳上船,对着希宁伸出手。
希宁也没拒绝,伸出手,借力稳当地上了船。
田丰放开手,就想起来,希宁是女人呀!顿时脸都红了,怪不得身上那么香。下意识将刚才扶着的手伸到鼻翼下,嗅了嗅手指。
扭头一看,希宁好使眼睛瞟了过来,吓得立即放下手,还把手放到背后,脸都红了。
希宁翻了翻眼,这个傻大个,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这间!”船头打开一个小间。商船的单间基本都是狭小、低矮。
田丰红着脸喃喃着:“能不能再给一间?”
船头当然不明缘由,这里光线也不足,也不知道田丰的表情:“这位公子,房间原本就很少,要不通铺安排一个?”
“行,我睡通铺!”田丰立即应了。
“不用了。”希宁走了进去,将包裹放下。
扭头一看,田丰高高大大的还站在门外:“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
“噢”田丰往里走,“咚”的一下,头顶装在门顶上。太高了,忘了低头。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站在那里揉着。
一只手,拉着他,到了床边,一个平静地声音响起:“别动,让我看看。”
田丰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希宁站在面前,看他的额头撞得如何了。
撞得确实有点重,希宁去拿布,弄湿了轻轻按着:“等晚上有淤青的话,擦点药酒。长得那么高,也不注意点。你也别睡什么通铺了,那里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小心沾上虱子臭虫的。原本这间就我们和将军三人住的,三人住的了,二个人就住不了?”
说了半天,怎么没点回音?希宁一看,苦笑了,田丰还傻愣愣地看着她,耳根都红了。
她翻了翻眼,手略微重了点:“自己按着。”
“噢”田丰终于回过神,赶紧自己用手按着,这下头低着,看都不敢看一眼。
这个傻大个,倒是和傻乎乎的身主挺配的。但这也要身主自己决定,毕竟另一边是威风凛凛、一表人才的大将军。要貌有貌,随便动动、说一句话,就撩技十足。
到目前为止,墨冥还没通知任务完成,看来要到了滕国都城,安定下来,才算结束吧。
田丰去钓鱼,没钓到,问别人买了条,晚上前又烧了一锅鱼汤过来。
将干硬的馒头泡在鱼汤里,馒头立即变软了,希宁连吃了二碗。
“还要吗?”田丰问。
“吃饱了!”希宁放下碗。
“好嘞。”田丰直接连锅一起端到面前,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吃完后手背一抹嘴,连同她的碗一起扔进空锅里:“我去刷碗。”端着出去了。
这条鱼至少五斤重,一大锅的鱼汤呀,就这样干完了,还啃了四个馒头怪不得要从军,光吃饭就能把人给吃穷了,军队里至少管饱。
晚上睡觉了,田丰抱着打地铺要用的褥被:“那个,那个我还是睡通铺吧。”
“废话什么,赶紧睡觉!”希宁拖了鞋子上了床,盖着被子就背对着。
隐隐听到田丰站在那里尴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地上打了地铺。可一晚上没怎么睡,翻来覆去的。过了二日,才睡踏实了,沾枕就鼾声如雷。
田丰很好养活,吃啥都行,还能做饭,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希宁端着自己的衣服到船边,准备打水洗衣服,就看到田丰已经在那里了。
“你放着,我来吧!”田丰将水桶扔进河里,拉着绳子将注满水的桶拉起来。
“还是我自己洗吧。”希宁坐在小扎凳上,让田丰将桶里的水倒进盆里:“谢谢!”
田丰憨厚地笑了笑,蹲下后继续吭哧吭哧洗自己的衣服。
“洗得倒是挺熟练的!”希宁反而不大会洗衣服,宫里有浣衣局,衣服拿到那里去就行了。后来萧洛熙落难,衣服要自己洗的时候,正好大冬天,也没什么衣服可以替换,洗了没几次。
“平时将军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的衣服”田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