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那一股股的臭味,都快让她捂鼻子了。
战马刚尿了一泡,还拉了不少的屎。
四周五万个大男人,在初夏的阳光下,赶了一天的路,累得谁都不想洗澡,浓重的汗味四面八方随着夜风袭来。
人和牲口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熏得希宁都头晕眼花了。
田毅叫她过去:“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希宁一愣:“我还是睡在牛车下吧。”
“那里没火,晚上就不怕蛇虫爬到你身上?”田毅发亮的眼睛,在篝火的映衬下越发明亮。
还有这个说法,没等她回过神,田毅站了起来:“这地方让给你!”
田毅走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躺了上去。用披风包裹住身体后,侧身背对着:“睡吧。”
那就睡吧,希宁把棉衣拉拉高,遮住脖子,双手相互交叉,插进棉衣袖子,把出诊箱当枕头,侧身躺下闭上眼睛。
也不管四周有多臭了,哪怕是在粪坑,在牛车上晃了一天,就已经很累,真不知道那些兵走了一天会是什么样的。
希宁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时,突然听到武器相互摩擦碰撞的金鸣之声,希宁被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具尸体滚到了跟前。尸体蒙着面,只有一双睁得老大的眼睛,在黑布上方,毫无生气地瞪着她。
她吓得猛地坐起,抬头看去,有五个同样黑布蒙着脸、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正在围攻田毅和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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