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从后视镜看,宋稚状态不怎么好。
“若若。”
“嗯?”
凌窈问她:“你在骊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凌窈听宋女士说的,前天晚上老爷子托骊城特警队调了五辆直升机。
宋稚没有遮遮掩掩,大方地坦白:“嗯,一见钟情了。”
“秦肃?”
她点头。
凌窈没多问:“你给的资料太少,排查需要一点时间。”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宋稚重感冒,精神恹恹地靠在裴双双身上。
“不会,我找了情报科的同事帮忙。”
刚过红绿灯,前面有人在喊抓小偷。
凌窈靠边停了车:“若若,等我几分钟。”
“小心。”
被偷钱包的是位老太太,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路上人不是很多,都干看着,没人管“闲事”。
小偷年纪不大,腿脚很麻利,拐出主干道后,跑进了巷子里。
这一带凌窈很熟,抄了近路过去。一排排都是开发商拆不起的矮房,她走了楼顶,单手撑着身体一跃而下,刚好落地在小偷的前面。
小偷脚下急刹车。
她拍了拍手上的土:“大白天的出来偷东西,想吃牢饭是吧。”
小偷见她一个女孩子,直接拿出了一把刀。
宋稚还在车上等,凌窈没时间折腾,速战速决,躲了两下刀,一把擒住小偷的手,夺刀的同时,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倒。
小偷痛得龇牙咧嘴,刚要爬起来,凌窈踩在他肩上,把他摁回了地面。
“把东西拿出来。”
小偷回头嚎:“你谁啊!”
她捡起地上的硬纸板,一板子拍下去:“你爹。”
刑事专案组二组,一队副队长,凌窈。
手机响了,是凌窈的同事打来的。
“什么事?”
同事说:“张海涛那个案子有线索了。”
那个案子凌窈追了一周。
泷湖湾坐落在城市的北面,是一个已经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小区,安保物流都不行,小区住户陆陆续续搬走了很多,居住率不高。
两部电梯永远有一部正在维修。
电梯上的数字在跳动,一层一层降落。
等电梯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领带松松地挂着,黑色西装搭在手臂上,他一只手揣着兜,一只手拿着手机。
电话那头的人说:“谭哥,刑事专案组的人在查张海涛的死因。”
男人问:“是谁在查?”
声音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劲儿,男人生了一双乖巧的杏眼,眼角有一颗泪痣。
电话那边回:“一个叫凌窈的女刑警。”
电梯门开了,男人却仍站在原地。
“万一让她查到什么不该查的,”电话里的人压低了说话的音量,“谭哥,要不要把她做掉?”
男人把领带抽了,一圈一圈缠在手里:“做掉她了警方能善罢甘休?都什么年代了,还成天打打杀杀。”
“那怎么整?”
“让她查,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查出一朵花来。”
男人挂了电话,走进电梯。
电梯门刚要合上,一只手伸进去,门又开了。
是这栋的住户,秦肃。
秦肃上去后,朝电梯里的男人点了个头。
两人并排站着,身高差不多,一个看电梯门,一个看地上,眼神没有交流。
男人说:“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
秦肃说:“出了一趟远门。”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
电梯停在了十八楼,秦肃先下电梯,他家在1802。
男人住楼上1901,是个混混头子出身的酒吧经理。小区里有不少关于他的传闻,传闻他曾经是帮人讨债的,后来做到了混混头子,传闻他砍死过人。
男人叫谭江靳,亲爸姓谭,亲妈姓江,后爸姓靳。
传闻他亲爸、亲妈、后爸全部被人砍死了。
1901的对面1902住的是个学生,父母在国外工作,他一个人独居。
谭江靳刚进屋,门还没关上,对面的门开了。
学生走出来,手里拎了一袋垃圾,他叫了句:“靳哥。”
谭江靳对他点了个头。
1902住的那个学生叫谢芳华,五官端正,剑眉星目,帅得规矩周正,看着像个好学生。
凌窈快十二点才回局里,案子有了新进展,死者张海涛和前段时间被抓的一个毒贩子认识。
那个毒贩子在京松城被飞鹰特警队抓了。
凌窈一通电话打到她警校的同学张北北那里:“北北,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