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来之前洗过澡。
不行,她要找一个拒绝营业的理由。对了,她家里只有一张床。
“我睡客厅的沙发。”
“”
哎,找不到理由了。
洪端端百般不情愿地开了门,一换完鞋就往卧室钻了,然后不出去。
睡觉之前她还记着要反锁门来着,面膜一贴就给忘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有只大老虎追着她跑,大老虎还会说话,声音是她熟悉的,他说:别跑啊,我不吃你,我就舔舔。
“门也不反锁,”窗帘没拉上,月光下有人,“我可没那么君子。”
他弯下腰,吻心上人。
“晚安。”
她怕痒,脸蹭着被子躲了躲,梦里的大老虎没有说话不算话,只舔了她,但他走的时候很悲伤,刨了个坑,让她躺下,还叫她不要跑远。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梦。
第二天下午,江醒在洪端端家过夜的照片就被狗仔曝了出来。
与此同时,江醒和洪端端如胶似漆不会分手的通稿满天飞。
这位网友说得很有道理,巩帆非常认同。
“江醒。”
江醒睁眼。
助理开车,巩帆坐在副驾驶,脑袋扭到后面:“你是不是暗恋洪端端?”
他早该看出来,江醒所有的不对劲,都和同一个人有关,就是太诧异了,江醒这样一个对什么都要绝对掌控的人居然也会玩暗恋。
不过他是开明的经纪人,不反对艺人谈恋爱,当然,爱豆除外。
江醒否认:“老子没有。”
老子都出来了。
“真没有?”巩帆不信,目光往江醒身上一扫。
好家伙,帽子、卫衣、鞋都跟洪端端一个款。
“没什么好瞒的,我又不是不同意你谈恋”
江醒本来就不怎么多的耐心用光了:“停车。”
助理小左立马踩刹车。
巩帆后脑勺被磕了一下好的:“你干嘛呀?”
江醒戴上口罩下了车。
巩帆打开车窗喊他:“你去哪?”
“别跟着。”
他把卫衣帽子一戴,走了。
已经过了十一点了,街上没什么人,从远处看这座城市,霓虹就像糊了边的白色泡沫。
洪端端累得瘫在沙发上。
杨幼兰把平板递给她:“你要不要回应一下?”
江醒下午就发了微博,一个字没有,就上传了一张洪端端的照片。
他的微博主要用于通知和宣传,很少发私生活,但官宣恋情之后,没少发洪端端的照片。
洪端端这边就很少提江醒了。
“回应了我又要挨骂,江醒也会掉粉,还是安静点吧。”
江醒的大部分粉丝虽然已经勉强接受了偶像找了没作品的黑红花瓶女毯星做女朋友的事实,但不代表她们乐意看到女毯星秀恩爱。
杨幼兰觉得也有道理:“那江醒怎么回事?我看他营业恋情挺积极的。”
洪端端搞不懂江醒:“不知道,可能想立深情人设吧。”
杨幼兰不厚道地笑了:“深情人设没立成,这倒贴人设倒是立得稳稳的。”
洪端端好累,在沙发上挺尸。
“我回去了。”
“嗯。”
杨幼兰帮她锁好了门。
她在沙发上瘫了半个多小时,爬起来去洗澡,没一会儿,浴室里有歌声穿出来。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哎哎哎!”
高音上不去,后面就嚎叫嚎叫。
洪端端住独栋的房子,楼顶有个花房,花房前有把秋千,地上的影子荡荡悠悠。
“还唱,也不怕摔到脑子。”
月亮高挂枝头。
他无心赏,他的天上月在屋里,没个调地唱着歌。
两人怎么在一起的正文都写了,不重复
两年后。
二十八届金鸭奖颁奖晚会,台上女艺人正在献唱,更确切地说是对嘴型。
“怎么这种场合洪端端都假唱?”
说话的女孩叫邢蕾,二线歌手。
坐她旁边的是和她咖位差不多的一名女演员,叫张若曦:“不假唱怎么办?听她的车祸现场啊。”
邢蕾语气挺不屑:“节目组为什么还请她唱歌?”
“人家背景硬呗。”
洪端端的同性缘不好,因为她背景太好、资源太好、颜值太高,男朋友还是顶流。
女人是一种攀比心和嫉妒心都很强大的生物。
“也真是够了,唱不会唱,演不会演,就她这样,还提名了”
邢蕾话没说话,后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