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逼视:“你怀孕了?”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
戎黎来探病。
帝都最近很太平,锡北国际倒了之后,各方人马忙着瓜分帝都商圈那块肥肉,何氏在江州上市得很顺利。
“公司你不管了?”
虽然公司冠了何冀北的姓,但股份最多的是戎黎。
“我不是那块料。”
这个借口戎黎用了很多次。
何冀北跟他那么多年交情,知道他有多少底:“这话你只能骗别人。”
智商就摆在那里。
戎黎要不是做生意的料,二十岁那年也拿不下电子。
“我老婆是医生,很忙,朝九晚五不适合我。。”戎黎把这个话题带过去,“我听池漾说,高秘书要离职了。”
何冀北嗯了声:“这有什么好跟你说的。”
行,不说这个。
“程及问我,”戎黎像是随口一问,“你还有哪些朋友。”
“……”
程及那个大嘴巴。
何冀北三连否认:“不是我,我没有,他乱说。”
无中生友系列不适合朋友少的人。
戎黎倚着一棵树,腿长得没处放,懒懒地朝前伸着:“我说什么了?你就否认。”
何冀北面不改色,继续否认:“我跟高秘书没什么。”
戎黎掸掉肩上的树叶:“是吗?”
何冀北选择沉默,终止这个话题。
这会儿天阴了,医院的公园里有不少人,还有人在亭子里下棋,也有在复健的病人,护士也在旁边,忙里偷着闲。
戎黎看着对面。
何冀北叫他:“六哥。”
“那个护士在骂你。”
卷头发那个。
戎黎眼睛不好,但听力尤其的好。
何冀北也望过去:“骂我什么?”
戎黎不带感情地复述:“渣男。”
另外一个护士是直头发,她问卷头发的护士,为什么是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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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继续复述卷发护士的话:“不戴套的渣男。”
“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还不负责,让人家堕胎。”
戎黎只是复读机,没有感情地念:“自己却在医院跟另外一个女孩苟和。”
何冀北脸色骤变。
最后还有一句总结:“天打雷劈的渣男。”
这句说完,戎黎身边就不见人了。
何冀北已经过去了,两个护士花容失色。
“谁怀孕了?”
卷发护士猝不及防:“啊?”
何冀北气场全开,眼神能杀人:“谁要堕胎?”
“你你你听见了?”这人有顺风耳吗?她分明很小声了。
对方眼神像刀子,透着股冷劲儿:“是不是高柔理?”
卷发护士破罐子破摔:“哪一个都不知道,你这是祸害了多少姑娘啊,渣男!”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后。
何冀北问高柔理:“你怀孕了?”
谁告诉他的?
高柔理只花了几秒想了这个问题,然后很快作答:“不是你的。”
何冀北拉着她就往病房外面走。
她甩了两下,挣脱不开,吼了句:“你干嘛?”
何冀北把她带到路过的一个护士面前,跟个强盗一样:“给她抽血。”
护士原地懵逼。
“何冀北!”
他愣了一下。
高柔理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我问你想干嘛?”
他瞳孔漆黑,迎着她的目光:“验验看孩子是不是我的。”
高柔理活动活动被他抓红了的手腕:“你智障啊,抽血只能验出来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
本来气氛剑拔弩张,结果路人噗嗤噗嗤。
何冀北拉着高柔理回病房,力道比刚刚收敛了很多,他关上门,关得很重:“你要堕胎?”
他在生气。
可他凭什么生气?这一个多月来,哪怕装装样子,他也没有表示过一次。
高柔理也火了,推开他的手:“我堕不堕胎关你什么事?”
他离她很近,近到那个距离让两个人都觉得陌生。
“你说关我什么事?”他把目光落在她腹上,眼里波澜汹涌,辩不清是喜是怒,“孩子是我的。”
高柔理笑了:“何冀北,你别太自信。”
她平时总是何总何总地叫,很少叫他的名字,只有气急了才会连名带姓地喊他。
她在气头上。
何冀北不信她的气话:“那你把孩子的父亲叫过来。”
“我跟他分手了。”
“不要撒谎。”他叫了句她的名字,声音很低,“是做什么的、我是做什么的,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