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佳闭上眼睛,对着自己的脸喷防晒喷雾:“我觉得挺像他老婆的。”
高柔理死亡凝视:“天下男人死光了吗?”
她蹲下,捡垃圾。
纪佳把防晒放进包里,帮她捡垃圾,同时感慨了一句:“锡北国际的男人们呐,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
高柔理休了一个半月的假回去上班了,她也想再多玩几天,架不住snia三天两头地求。
snia看见她犹如看见了再生父母:“你可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崩溃了。”
高柔理拍拍她的肩:“辛苦了。”
snia今天也中分了,她左右看看,然后小声问高柔理:“何总那么龟毛,你怎么忍过来的?”
忍不下去的时候,去机上看看存款余额。
“高秘书。”何冀北在办公室里叫她。
高柔理整理整理仪表,踩着端庄优雅的步伐进了办公室:“何总。”
何冀北分出个眼神看她:“你的事情解决了?”
他也没问她请假是因为什么事。
高柔理职业微笑:“谢何总关心,已经解决了。”
“下班之后去一趟我家。”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肯定是在耍流氓,但何冀北不是,就是不知道是遥控找不着了,还是手表领带不见了。
高柔理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她也担心他会不轨,结果证明她完全想多了,何冀北只让她搞洗衣机,半点没有搞她或者让她搞的意思。
托了他的福,她现在什么都会修一点了。
“好的,何总。”
何冀北再一次盯上了她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直男不知道有种整容叫做割双眼皮。
高柔理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被蜜蜂蛰了。”
他嗯了声,把桌上snia冲的、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不是遥控找不着,也不是手表领带不见了,是燃气“坏”了。
高柔理检查了一遍:“没坏,你把下面的总开关关了。”
她心里:何冀北,你是智障吧?
何冀北吃着她点的外卖:“哦。”
她转过身去,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
“不是我关的。”何冀北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进餐,“是池漾。”
他这是在解释?
“池漾前几天过来住了几天。”
看来他是真心情不错,居然还解释了好几句。
高柔理想不明白,池漾不是戎黎的相好吗?来何冀北家住是几个意思?
真不知道是几角恋。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嗯。”何冀北穿着家居服,房子的装修是性冷淡风,跟他很搭,“你开我的车回去,明早过来接我。”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吧。
高柔理拿了包:“好的,何总。”
从何冀北家里出来后,她坐在车里,没有立刻走,拿出手机,搜索输入:怎么报复老板?
天很阴,也很沉闷,要下暴雨了。
她点进第一条链接:给他生两个儿子,让他知道世界的险恶!
高柔理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轰隆!”
突然电闪雷鸣。
看吧,天都看不过去,高柔理撑着新割的双眼皮,望着天,心想:肯定是何冀北的报应快来了。
“轰隆!”
这后面一声雷鸣,是三年后。
报应真的来了,可是老天搞错了,报应的对象搞错了。
高柔理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感觉天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