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看了一眼床单上那抹血迹,整个人都有点呆滞。
高柔理却依然淡定:“会议需要推迟吗?”
何冀北忍不住回想昨天晚上的细节,他怀疑只是做了个梦,但低头一看,腹上还有痕迹。。。
他恢复平时的表情:“不用。”
“好的,何总。”
高柔理说完出去了,并且体贴地带上了门。
难道是双胞胎?何冀北眉头皱得死紧,呆坐了两分钟,从地上捡起内裤穿上,拿到手机,翻了翻通讯录。
他从来没处理过女人问题,这是他的薄弱项,于是他打了程及的电话。
为什么是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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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冀北的开场白是:“我有个朋友。”
无中生友系列。
好老套。
老套到程及都懒得戳穿:“你朋友怎么了?”
何冀北不仅语气,连程及那边根本看不到的表情都在表达“跟我无关”。
“他和自己的秘书发生了关系。”
哦,一夜情。
程及好整以暇:“嗯,然后呢?”
“他秘书没当回事。”
但你当回事了,不然不会打这个电话。
程及了然:“你是想问女方为什么没当回事,还是想问男方怎么办?”
“女方。”
程及这人吧,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儿大:“她不在意,或者你技术不行。”
何冀北皱着眉纠正:“不是我。”
程及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你朋友技术不行。”
何冀北把昨晚的细节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没有。”
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
程及继续套话……啊不,继续和谐互助:“你想负责?”
何冀北咬了咬后槽牙:“不是我。”
该配合你表演的我尽力表演:“你朋友想负责?”
这个问题何冀北考虑了十几秒:“他不想,完全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对,就是渣得这么明明白白。
程及也渣,除了对自己女朋友不渣:“女方不当回事,你又不想负责,那就只能”
“不是我!”
何冀北挂掉了。
房间外面,高柔理的耳朵正贴在门上:妈的,隔音怎么这么好。
有点绝望。
她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但没人接,她继续打,还不接,继续打……
第五遍的时候通了。
“纪佳。”
纪佳有严重的起床气:“没睡醒。”
她挂了。
高柔理:“……”
不到十分钟,何冀北出来了,衬衫笔挺,衣冠楚楚。
高柔理递上平板,表情管理满分:“何总,会议已经开始了,我让ina重新排了议题顺序,您晚点到也没关系,前面的会议纪要会发到您邮箱。”
何冀北接过平板,打开邮箱:“嗯。”
高柔理走在后面,距离留得刚刚好,不打扰,又能随叫随到。
“高秘书。”
高柔理上前一步:“何总您说。”
何冀北回头,深深地看了她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头发乱了。”
她没梳中分。
高柔理表情破功,愣了半天:“抱歉。”
她低头,整理头发。
三十二分钟后,车开到了电子,比平时最少少用了一刻钟。
何冀北抬头,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下车。
高柔理没下去:“何总,我需要回家换个衣服。”
何冀北朝右回头,想到右边眼角有痕迹,他换左边了:“嗯。”
高柔理把车开走了。
何冀北看着远去的车尾,拧着眉头,陷入了深思:高秘书为什么这样?
高柔理去了纪佳家。
她按了好几分钟的门铃,纪佳才顶着鸡窝头来开门了:“姑奶奶,我昨晚三点睡的。”
巧了,高柔理也是三点,她瞬间丧气:“我完了。”
“什么完了?”
高柔理一副恨不得切腹自尽的表情:“我把何冀北强了。”
“……”
一大早就这么劲爆。
纪佳的瞌睡醒了,她精神抖擞了:“你这么强?”
何冀北诶,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坨肉的何冀北!
虽然不应该,但纪佳双眼发亮,忍不住兴奋:“你怎么强的?”
没出现乱性后失忆的桥段,高柔理记得一清二楚:“我中了药,特别猛。”
“你绑他了?”不然十个高柔理也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他拒绝了,但我摸了他,趁他不动的时候把他拉进了屋。”除了切腹之外,高柔理还想剁手,“他衣服也是我扒的。”
“他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