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桌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夜风把她的眼眶吹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因为以前没有被明目张胆地爱过,所以不懂什么是小心翼翼的偏爱。。。
姜灼柔声安慰:“现在也不晚。”
刚好,方秘书发微信过来。
方帅:今天机场的监控
别误会,不是他自恋,方帅就是他的大名。
方帅:费了好大劲才弄到
方帅:不要告诉董事长哦
方秘书发的是老爷子在机场带头“哭丧”的监控,机场管控严,真的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监控视频没有声音,万能又贴心的他还专门给配了字幕。
方秘书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只是单纯地想看世纪大和解。
秦昭里回了一条:谢谢
手机的光照在她脸上,她低着头,泪滴在了屏幕上,
“昭里。”
“嗯。”
姜灼抬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唇角碰到了微微发烫、带着咸味的眼泪。
“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以为他还在恨我和我妈妈。”她望着屋里,灯光里佝偻的老人在读报,“所以我也故意不喜欢他,故意对他冷漠。”
他总是不苟言笑,总是冷漠寡言,他只教她做生意,只教她股市和并购,他从来不给她选择,替她铺好了所有的路。
她不懂他的“望子成龙”,不懂他的迫切,他要趁着自己还在世的时候,帮她打下一个以后可以庇护她的王国,她只知道王冠很重,不知道做王冠的那双手被磨出了茧子。
姜灼替她擦掉眼泪:“以后你常回来看看他。”
她红着眼点头。
还好,还有以后。
八月的第一天下了雨,连日的炎热被雨这样一浇,凉快了很多。
小区里的波斯菊开了,花朵很小,颜色很多,红红绿绿一朵一朵探着头,俏生生地争艳。旁边的金鱼草也开了,一大簇一大簇的,淋了雨,湿哒哒的,跟着风放纵地摇摆。
戎黎在阳台接电话。
何冀北说:“沈家的资产都被冻结了,但在上个月沈清越秘密转移了一笔资金,目前还没有查到这笔资金的去向。”
戎黎失手,剪掉了一片好的绿叶。
温时遇送的那盆君子兰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也黄了。
哦,他不是养花那块料。
徐檀兮走过来:“下午我和昭里去逛街,你去不去?”
戎黎把剪刀放下:“你不要去。”
“怎么了?”
“不要出门。”戎黎说,“外面危险。”
徐檀兮心思聪慧,立马便猜到了:“是不是有沈清越的消息了?”
“嗯。”戎黎有点不安,“他应该还活着。”
徐檀兮还怀着孩子,出不得一点意外,沈清越现在又是通缉犯,是亡命之徒,肯定没什么他不敢干的。
“我不出门了,待会儿我跟昭里说一声。”
戎黎忍不住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
“嗯。”
“徐姐姐。”林禾苗在厨房叫她。
她拿开戎黎的手,去了厨房。
林禾苗说:“开水已经冷了,可以加进去了。”
她在教徐檀兮做小菜。
徐檀兮问:“加多少水?”
“一百克醋,五百克水。”
徐檀兮把水加到醋里面,用筷子搅拌了几下。
林禾苗接着说:“再加三到四勺糖。”
客厅的电视机开着,程及在看球赛,戎黎心不在黎心不在焉地坐在他旁边,女朋友和老婆不在,两人坐姿是一样一样的,很没个坐相。
戎关关拆了一袋薯片在吃,他不喜欢看球赛,跑去厨房。
“嫂嫂,禾苗姐姐,”他踮着脚看,“你们在做什么?”
薯片是烤肉味的。
徐檀兮孕期的鼻子很灵,闻着薯片有点反胃,正想要去吐,林禾苗跑去洗手间干呕了。
徐檀兮:“!”
她震惊得都不想吐了。
程及刚要过去看女朋友,戎黎拉住他,用看禽兽的眼光看他。
程及心急,不爽地问:“拉我干嘛?”
戎黎一本正经地问:“你是禽兽吗?”
“……”
程及无语了一阵,一把推开:“老子不是!”
徐檀兮去洗手间了,戎关关也跟着去了。
客厅就两个大男人,戎黎说话也没顾及了,直接问:“你不做措施?”
程及反应过来后,慌神了:“我做了。”
林禾苗才十九,八月底就要开学,他怎么可能不做措施。
戎黎不表态了,把戎关关拎过来教育。
“把薯片收起来。”
戎关关表情无辜,像只小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