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皇帝的这一世,毫无疑问是古往今来第一雄主了!
虽然这雄主当得那么可疑......但是这事儿只有朱慈烺才知道,别人哪知道不对啊?别人只知道崇祯皇帝英雄盖世,天下无敌,乃是古往今来是第一圣明君主。
而朱慈烺虽然和上辈子一样,当上了大明最富,但是他除了年幼的时候当过抚军太侄、监国太侄,有机会沾一下兵权,稍微大一些后,就没机会掌兵了。最多就是在侍卫团中学习军事,不过也没学到毕业,就被朱慈烺派去东南当大明最富了。
这十几二十年来,朱慈烺在东南的权威倒是日盛一日,所掌握的财富也越来越多,账面上的身价都有十亿了......不仅是大明最富,恐怕也是世界最富了。
可问题是,他手里没有可以和崇祯皇帝对抗的军队。
他这个手握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四省重权的东南王手中,只有一些督标、巡标、防营之类的地方武装。维持一下东南四省的社会秩序,剿灭个把山贼是没有问题的。但根本不可能和朱由检的几十万帐前诸军对垒......况且朱由检的军事才能实在太高,高到了朱慈烺都怀疑他是朱棣转生而来了。
而且这么一个雄主老爹对朱慈烺也还不错,皇帝的位子虽然牢牢把着,但也没把他圈在北京,而是由着他在东南发展,还给了极大的授权。
可以说,朱慈烺现在就是东南四省的皇帝,他在东南四省拥有的就是皇权!
即便是大唐第一孝子李世民当年要有了朱慈烺现在的地位——太子加上一个东南王或是东北王,再有花不完的钱,还有三十几个金钗陪伴着,估计也不会有玄武门之变了。
所以朱慈烺是真心不愿意为了崇祯退位的事情和老爷子闹翻......因此他刚一离开日本,就有点后悔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劝退父皇呢?虽然他是纯孝,不愿意老爷子那么一大把年纪还在为国操劳,但是万一崇祯误会了呢?
他要一误会,真的来个废太侄......那可就亏大发了!
自古被废的储君,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想到这些,朱慈烺就有点后悔了......不过他人在海上漂着,也没办法和朱慈炯联系,而且也不能让帆船就这么调头回日本去。
要中途返回得有说得过去的理由,要不然看着太像是有什么密谋!
所以朱慈烺只能心事重重的回了上海,到了十间堂离宫里面,刚想找个“金钗”过来,去给朱慈炯带口信(这事儿可不能留书面证据),就有人给他送来了崇祯皇帝的圣旨。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让朱慈烺立即北上面圣,有要事和他商量。
朱慈烺问手底下给他送圣旨的詹事府詹事张煌言道:“苍水,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张煌言的年纪虽然比朱慈烺大不少,今年已经四十六岁了,不过他却说朱慈烺到了扬州之后才简拔起来的官员,是朱慈烺的心腹之一。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当正三品的詹事——明朝的太子三师和太子三少都是虚的,也没有东宫六率。能和东宫辅臣沾点边的就是詹事府,所以朱慈烺开府东南后,就把詹事府整个衙门都要来,用来安排自己的辅臣。
而詹事府詹事,当然就是东宫首辅了!
在朱慈烺离开上海期间,东南六省政务,就由太侄妃郑茶姑和詹事府的詹事、少詹事一起处理,
“千岁爷,万岁爷宣您北上去可能和蒙古的事儿有关。”张煌言笑道,“臣听闻万岁爷明年夏天,要在开平大会蒙古各千户部的千户,可能想带着您......您是他们的财神爷啊!”
“应该是这事儿。”朱慈烺点点头,松了口气,“那帮蒙古人穷得很!”
朱慈炯不可能那么快就把劝退的事儿给办了......现在派人去传口信应该还来得及。
“千岁爷,”张煌言问,“臣要给您安排一下吗?”
“安排一下......”朱慈烺点点头,“孤休息十天,十天后启程。”
“臣领旨。”
朱慈烺都没和张煌言说“劝退”的事儿——这事儿最好跟没发生过一样!
打发了张煌言后,朱慈烺又让人把自己的日本金钗通姬给找来了。通姬是德川家光的养女,生父是冈山藩主池田光政。
这个池田光政的冈山藩在日本国的内战中被朱慈炯带兵打破,光政本人和整个池田家则在朱慈烺的调停下被饶恕,集体跑到上海依附朱慈烺,成了朱慈烺手下为数不多的真正可靠的家臣——池田光政不可能是锦衣卫假扮的,而且也不可能暗中投靠崇祯皇帝。
所以朱慈烺就写了一封语气含糊的信,让德川通带着,又放了一条快船,让她去日本国见明治天皇朱慈炯,并且传达自己的口信。
打发走了德川通,朱慈烺才稍微安心一些,于是就安排了一下东南四省和盐业银行、上海钱业公行、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