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儿的确到了该选妃的时候了,不过你现在有十二个伴读之女,谁当太侄妃是个问题啊!”
朱由检当然不会反对逆子结婚了......他还欠郑茶姑一个皇后呢!朱由检欠钱可以不还,但是他欠了郑茶姑一辈子的人情,可不能不还啊!
朱慈烺笑了起来,“父皇,这十二个伴读之女,都是您和母后为儿臣精心挑选的,个个都才貌双全,谁当太侄妃都是够资格的。”他顿了顿,“要不回头儿臣让母后从挑选一个当正妃?”
他说的母后不是周皇后,而是张皇后。朱慈烺不是过继给天启皇帝和张皇后了吗?所以张皇后就是他法理上的母后。
一般情况,朱慈烺除非和周后独处,否则不会称周后为母后,而是称其为婶母。
朱由检知道张皇后特别宠朱慈烺,如果让她来选太侄妃,那就是让朱慈烺自己做主了。
这可不行啊!
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张皇后的声音:“太侄今儿怎么样?精神好些了吗?”
张皇后昨晚上就知道朱慈烺醒了,但是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所以就没过来探望,今儿一大早就亲自下厨为朱慈烺熬了鸡汁大米粥,这会儿带着来看朱慈烺了。
“回娘娘的话,”黄大宝的声音接着响起,“小爷今儿精神不错,没有大碍了......现在万岁爷正在里面和小爷说话呢。”
“什么?万岁爷也在?”张皇后的声音显得有惊讶。
朱由检毕竟是朱慈烺的生父,而且还是当皇帝的,要见朱慈烺应该让人来宣,怎么自己跑来了?难道朱慈烺的病还没好利索?
想到这里,她就对黄大宝道:“快去通报吧!”
她的话音刚落,朱由检和朱慈烺两父子已经出迎了。
看见张皇后,朱慈烺两忙揖拜行礼,“儿臣恭请母后万福金安。”
张皇后见朱慈烺真的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一脸慈祥地说:“平身平身,春哥儿,这边凉,你身子骨弱,可别再着了凉,快到屋子里去......为娘还给你熬了鸡汁粥补身子。”
朱由检一边陪着张皇后往端本宫里走,一边笑呵呵地说:“嫂嫂,春哥儿没有大碍,他的身子骨好着呢!”
张皇后看朱由检一脸的喜色,蹙了下黛眉,“陛下怎么那么高兴?”
朱由检笑道:“朕过来端本宫是和春哥儿谈论大婚之事的......春哥儿年纪不小了,也该给他选个妃子了。”
张皇后停下脚步,看着又高又壮的朱慈烺,点点头:“春哥儿的确到了男大当婚的年纪了......春哥儿,你有看得上的姑娘吗?”
朱慈烺刚想点头,边上的朱由检就嗯咳了一声:“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的,哪能听春哥儿一个小孩子的话?”
朱慈烺忙附和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都听母后的......母后说谁就是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个劲儿在给张皇后打眼色。
张皇后当然明白朱慈烺的意思,所只是点头:“那我可得好好给春哥儿挑一个。”
朱由检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和张皇后、朱慈烺先在端本宫的大殿中分别落了座。等端本宫的太监给三人上了茶,朱由检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婚姻之事当然要听父母之言,但是皇太侄一国之本,所选之妃如无意外就是将来的国母......朕以为还是应该严加考核的!”
严加考核?
“考?”张皇后也是一头雾水,“陛下的意思是选吧?”
从来就只听说过选妃,就没听说过考妃,所以张皇后以为朱由检的意思是好好给朱慈烺选一个妃。
“朕的意思就是考!”朱由检一本正经地说,“必须得通过考试从春哥儿的伴读当中选出一个考得最好的女子为太侄之妃。”
什么?
张皇后和朱慈烺都愣住了......婚姻大事怎么也要考试呢?朱慈烺这是选妃还是点状元?
好一会儿,张皇后才反应过来:“陛下,您要让那些伴读考什么?”
“学什么考什么啊!”朱由检笑着问朱慈烺,“那些伴读所学的和你所学的应该差不多吧?”
“是差不多,可是......”朱慈烺眉头大皱,似乎在琢磨着他的十二伴读当中谁的书读得最好?
跟他最要好的吴三妹好像有点笨笨的,除了武艺出众,其它都不怎么样。
郑茶姑那个小富婆倒是聪明,各科成绩都不错......她爹又是大明首富郑芝龙,娶了她倒是有助于去东南开银行的事儿。
还有扬州来的那个“白娘子”(名叫白绣娘,是盐商白家的小姐,朱慈烺给她起了个绰号叫白娘子)也是冰雪聪明,和郑茶姑不相上下。她爹白玉龙是扬州首富,淮扬盐商之首,家里的财力也不比郑芝龙差多少。
沈廷扬的小女儿沈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