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塔.汗失魂落魄的去了,去和他的主子奥朗则布商量怎么保卫撒马尔罕......或者不保卫撒马尔罕,干脆跑路回印度算了!
而僧格王则把自己的叔叔楚琥尔乌巴什,兄弟车臣台吉、卓特巴巴图尔,还有噶尔丹的代理人虎忠勇一块儿叫到了石堡王城,商量开战的事儿。
“大王,如今帖木儿帝国、罗刹国、希尔汗国、波斯帝国已经联手,四国的兵力数倍于我,我国实难力敌,为今之计,只有固守城池,同时向天朝请援了。”
提出向天朝请援的是噶尔丹的代理人,楚河府总兵官虎忠勇。
这个虎忠勇也是个蒙古人,他是在崇祯十五年时战死的陕西总兵官虎大威的幼子。虎大威战死的时候他还在陕北的榆林,后来跟着兄长投靠到代王军中。因为他年纪尚小,不能从军打仗,就在吴三桂反正后被代王朱慈炯派人送到了南京,和噶尔丹差不多前后脚到的。
由于虎大威追封了侯爵,所以虎忠勇就成了贵族子弟,上了南京小学,和噶尔丹、朱和壕是同学。虽然小时候没少和噶尔丹干架,但是长大后两人却成了好朋友。噶尔丹中学毕业考进了南京太学,而虎忠勇则考入了陆军讲武堂。因为噶尔丹在中学期间曾经休学两年,去楚河城辅佐他哥哥僧格,所以耽误了学业,现在还在太学苦读,而他的小学和中学同学虎忠勇却已经毕业。
因为僧格在迁都石堡王城后把楚河城和一个驻牧万户封给了噶尔丹,所以噶尔丹就奏请大明朝廷同意,派遣他的同窗好友虎忠勇代替自己去镇守楚河。
不过这个虎忠勇虽然上过讲武堂,但是并没有多少实际带兵的经验,现在提出来的建议也没太大的价值。
但僧格还是要给这个虎忠勇一点面子的,人家毕竟代表天朝!
“虎总兵言之有理,”僧格王点点头,“城要守,援要求。但是求人不如求己,守城也不能忘记出击。咱们毕竟是蒙古人嘛,蒙古人哪儿只守城不出击的道理?”
“可是汇集兵力去和帖木儿、罗刹、希尔、波斯四国决战于撒马尔罕绿洲也不大妥当啊!”虎忠勇摇摇头,“四国可以集中到撒马尔罕绿洲的兵马不会少于10万。而咱们能够出动的兵力最多也就两万五千人......一个打四个,没有胜算啊!”
“哈哈哈......”僧格大笑了起来,“忠勇啊,你在讲武堂里面没有学过兵不厌诈的道理?”
“兵不厌诈?”虎忠勇想了想,“大王的意思是......咱们不去撒马尔罕?”
僧格笑着:“当然得去了......不去的话,奥朗则布又怎么会厚集兵力和咱们对峙?”
“对峙?不是决一死战吗?”虎忠勇还是不明白。
僧格冷笑着:“他要真有决心死战,又怎么会把闺女送给天子为妃呢?”
虎忠勇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于是就问:“奥朗则布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僧格一笑:“什么算盘?当然是不想打仗了!叔叔,你说吧!”
楚琥尔乌巴什接过话题,笑道:“这个奥朗则布虽然挺能折腾,但是他的天竺兵稀烂,连土库曼人的游牧骑兵都打不过......如果不是咱们和希尔汗国帮他解决了布哈拉国的精锐,他压根就到不了撒马尔罕。据我所知,他入了撒马尔罕后就高举起帖木儿帝国的招牌,还广施恩德收揽河中人心,还出高价招募布哈拉汗国的残兵败将,还从这群残兵败将中挑选精锐组成亲军,这不正好说明他自己的军队不能打吗?
另外,帖木儿帝国的拉杰普特骑兵都是婆罗门教徒,都是土生土长的天竺人。帖木儿帝国是由河中通过阿富汗山地而入主天竺的,其腹心部都是信了天方教的蒙古人和突厥人。如果不是腹心部众皆不可用,奥朗则布又怎么会依靠天竺土著的婆罗门教徒当兵打仗?”
“那他干嘛要和咱们做对?”僧格的哥哥车臣台吉插了句话,“咱们也没和他过不去啊!”
“不是他想和咱们做对,”僧格道,“而是乌兹别克人、哈萨克人、土库曼人、罗刹人想和咱们做对......奥朗则布想收河中人心,就只能顺着他们,但是他又不想和咱硬拼,所以先前想要收买咱归附,现在又想把公主嫁给天子。
他啊,就想让咱们去和别人拼,他自己好捡便宜!”
卓特巴巴图尔摇摇头,不解道:“既然如此,咱们为什么不避开撒马尔罕去打别人?”
“呵呵,”僧格冷笑,“河中干旱,只有咱们占据的地盘,还有撒马尔罕绿洲、花剌子模绿洲和布哈拉绿洲能供养大军。而花剌子模绿洲和布哈拉绿洲距离咱们又太远,要想去进攻就得穿越大漠,哪儿有去撒马尔罕绿洲方便?
咱们与其远征,不如把各路大军都引到撒马尔罕绿洲来......他们不是人多吗?人多嘴就多,不仅人要吃,还有马要吃!”
“明白了,”虎忠勇敲起大拇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