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河泛滥的时候,明朝的治水官员就不得不尽可能塞住东、北方向。同时为了保陵,又要塞西南。于是黄河水就渐渐汇集到了泗水,全部由泗水入淮。
这么一来,泗水的河道就变得非常宽阔,而河道一宽,在枯水期的水流速度就慢,速度一慢,泥沙就容易淤积......
所以泗水的河床就越来越高了!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了淮河的入海口,淮河入海口的河床也越来越高,渐渐就把海口给堵上了。
总之,这个黄河、淮河,现在就是让朱慈烺一辈子都战胜不了的强敌。
知道自己花再多的钱也战胜不了淮河、黄河的朱慈烺,心事重重的离开了高家堰,骑上吴三桂进贡的矮胖子马,返回自己在淮安钵池山的行在。
一行人才到行在,就看见军师李岩和锦衣卫指挥使朱纯杰从朱皇帝驻跸的景慧寺里面迎了出来,两人脸色都笑吟吟的,见了朱皇帝除了请安,还给他道喜。
正在忧国忧民的朱慈烺一下子没反应,还问了一句:“喜从何来?”
朱纯杰笑着摸出了皇后吴三妹让他带来的奏章,双手递了上去,“皇爷,郑皇贵妃生下了皇长子!”
皇长子啊!果然是喜事儿!虽然不是嫡子,但也是后继之人!
可是这个消息为什么是锦衣卫指挥使带来的?
朱慈烺心思多细啊,一看见朱纯杰就知道准有别的什么事儿发生了!
“军师,纯杰,你跟着朕,”朱慈烺笑着,“和朕好好说说。”
说着话,朱慈烺已经下了矮胖子马,和李岩、朱纯杰一起往景慧寺内御书房走去,入了御书房,看见没有什么外人,朱纯杰就把截获的太上皇手诏拿出来递给朱慈烺了。
朱慈烺翻开崇祯的手诏看了一遍,不动声色。
“皇爷,”朱纯杰道,“这些日子,臣还得到了许多高宇顺的亲笔信,都是写给各地督抚将帅,煽动叛乱的。”
“抓到过信使吗?”朱慈烺问。
“抓到过,”朱纯杰道,“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行事之人,颇为隐秘,不露马脚。”
朱慈烺哼了一声:“不露马脚朕也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