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鲜血。
店小二坐在他身边,正劝说着掌柜的去医馆瞧瞧。
老账房抱着账本,走到张滚滚身边,蹲了下来,哭丧着脸说道:“这一晚,损失了几千两银子。”
张滚滚咬着嘴唇,自责道:“都是我的错。”
老账房安慰道:“我都听他们说了,这事儿啊,不怪你。”
醉生楼外,马蹄声由远至近,停在门口。
骑在马的唐擒凤,向里面瞅了一眼,立刻心思一沉。
怎么会如此安静?
唐擒凤翻身下马,朝店内走去,身后跟着身穿甲胃的佩刀大汉。
看到店内一片狼藉后,唐擒凤猛然一惊,再瞧见坐在当中,头发散乱的张滚滚,瞬间目眦欲裂。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张滚滚蓦然抬起头,望着眼前高大威猛的身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站起身,扑到唐擒凤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唐擒凤一手搂着自家涕不成声的夫君,一边看向那店小二,质问道:“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店小二不敢有丝毫隐瞒,便将刚刚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唐擒凤瞪着大眼,喘着粗气,表情狰狞可怕。
唐擒凤双手扶住张滚滚的肩膀,仔细向他脸看去,左侧脸颊红肿,嘴角伴有血迹,腹部依稀可见鞋印。
“这三人是谁!”
店小二不敢去瞧唐擒凤那要吃人的表情,低下头,怯生生道:“有一人说,观文殿学士是他爹。”
“观文殿学士?那可多了!你再想想,他们还说没说其他的?”
店小二仔细回想了下,突然说道:“对了!掌柜的被打后,其中一人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快快说来!”
“他说,陶兄,别把事闹大!那观文殿学士家的公子,姓陶!”
唐擒凤眯着眼,怒声道:“我知道是谁了!”
唐擒凤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冷声道:“韩副将!”
那佩刀大汉前一步,抱拳道:“末将在!”
“携本将令牌,去城外调二百精兵进城!”
“末将领命!”
唐擒凤看着张滚滚脸的,厉声道:“敢伤了我家夫君!本将今日就让汴安城,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