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今晚没有去练剑,而是乖乖的和陈玄黄坐在正堂中,前者拿着一本吐纳术看得津津有味,后者依旧举着右手,参悟这‘昆’字。
这会儿,王旬已经睡下,所以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将正堂霸占了。
小丫头读到不懂之处,便会开口询问。
陈玄黄也都耐着性子,给她一一解答了。
小丫头坐回凳子,捂着额头,只觉得此时头昏脑涨。
“师叔,你都看了两天了,看出什么没?”青青挑起这个话题,无非是想让脑子休息会儿。
陈玄黄抬起手,一本正经说道:“看出来了。两天没洗手,却是很脏!”
青青吐着小舌头,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昆’字,陈玄黄参悟了两天,确实所有心得。
这带有气势的一笔一划,组合成一个字,仿佛浑然一体,找不出任何纰漏。
或者说,这个字,像是一笔写成的。
陈玄黄心中暗自猜测,单说这一个字,行云流水,无可挑剔。
可是,他总觉得只是一个‘昆’字,似乎并不完整,这最后一笔,像是硬生生被人斩断的一样。
陈玄黄闭眼,心中感受着一笔一划气势的走动,手也情不自禁跟着动了起来。
最为旁观者,青青看得眼花缭乱。
“昆!”
陈玄黄轻声吐出这个字后,手的动作猛然一顿,一股气势从手心爆发出来。
青青看着地被吹走的尘土,目瞪口呆。
陈玄黄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眼手心,面的字,似乎暗淡的许多。
陈玄黄用手指摸抹了下眉心,又看了看手掌,呢喃道:“五文钱,加一个条件,不亏啊!”
心情大好,陈玄黄又指点了青青修行吐纳术的要点,小丫头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点头再点头。
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玄黄和青青同时抬头看去,只见黑暗中,走出一个球。
曹宁脸色难看,迈步进来后,第一句话就是,
出事了!
陈玄黄站起身,紧张问道:“出了什么事?”
“霜华楼死人了!”
“霜华楼?”陈玄黄皱眉问道。
曹宁看了眼同样一脸疑惑的青青,婉转说道:“烟花地。”
陈玄黄恍然大悟。
曹宁压低了声音,语气略显慌乱的说道:“这件案子,与信王世子有关!”
陈玄黄听后丝毫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十分平静的说道:“熊孩子不管,早晚得出事!”
曹宁一把攥住他的手,就往外面走,“别跟我讲这么多大道理了,赶紧跟我走!”
“嗯?大人你也去?”
“信王世子在那,我怎能不去?”
“欸,欸?我先去拿刀啊!”
“那什么刀!赶紧走!”
霜华楼外,围满了被刚刚被请出去的客人,有的人甚至提着裤子,就让人赶了出来。
霜华楼内,各层的楼梯处都站满了女子,她们望着平躺在地的巧兰,神色惶恐。
赵宣瘫坐在地,身被汗水浸湿,酒已醒了大半。
褚文策神情呆滞的坐在椅子,还没有缓过劲来。
怎么就死了呢?
褚文策转过头,偷偷拉了下刘福的袖子,后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老鸨趴在巧兰的身,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惨。
那两个女子站在不远处,偷偷的抹着泪。
大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围观的人群让开了一条路。
曹宁、陈玄黄,外加两个衙役,迈步走了进来。
刘福看到最前面的两人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又马消失不见。
曹宁看到刘福微微一愣,却又很快回过神来,目光移向倒在地的尸体。
“本官是汴安府衙少尹,你们谁是主事的?”
“哎呦!大人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我家巧兰之前还好端端的,这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死啦!”老鸨从巧兰身直接扑到了曹宁腿,失声痛哭。
曹宁抖了抖腿,对方纹丝未动,语气不善道:“起来说话!”
老鸨立即从地站了起来,用手绢擦拭着脸的泪水。
曹宁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老鸨?”
老鸨哽咽道:“小人正是。”
曹宁低头看着巧兰的尸体,沉声问道:“人是怎么死的?”
老鸨欲言又止,目光看向了瘫坐在地的赵宣。
在巧兰死后,所有人第一时间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赵宣,几个龟奴一步步前,想要把他捉拿后送到衙门去,后者如同疯癫了一般,大声叫嚣着,
我是信王世子,你们谁敢动我!
几个龟奴对视一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