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梦也没有看见。

在他们没有看见的地方，这座蓬莱仙岛的岛屿四周，此刻已经是横尸遍野，白骨森然。

不知道有多少名武者死在了这光圈之下，数百，还是上千？

还没有结束，光圈还在收缩。

绝望还在继续。

……

叶无忧冷不丁的开口道。

“张明轩，方才你还未说完，你说那些以力证道的江湖武夫，若是成了陆地神仙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张明轩虽然此刻在疾驰，但语气却丝毫不凌乱，回应道。

“说一千道一万，不谈什么大道，简单来讲，若是听从管教，愿意低下头颅受人差遣的，则可当那高高在上的仙人，若是不服从，要么抹去存在，要么强行将你变为傀儡，在你身上种下某种东西，令你不得不服从。”

“可你想啊，但凡是再人世间以力证道的江湖武夫，那是何等的心高气傲？

与我们三教之人不同，那些武夫，却是完完全全要一步一步打出来的境界，能走到陆地神仙那一步，成为举世无双的佼佼者，登入天门后，怎会愿意听从他人驱使？”

叶无忧默然，只是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名。

张明轩瞥了一眼叶无忧，见着对方不说话，便再度开口道。

“如若你看见了这岛上的古战场，那么你应该能在某些人身上，看见一些奇异的晶体，那个东西，就是了。”

天地之力的结晶么？

叶无忧有些讶异，倒不是讶异对方知道这岛上的古战场，而是疑惑道。

“可那些晶体，完好的，也只有约莫着登峰乃至吹雪的气息，那……”

张明轩神色轻笑，道。

“那是自然，你看的那些当然不会尽是仙人，若是有那么多的陆地神仙还都死在了这里，那这蓬莱也未免太过恐怖了些。”

“故事中有说过，天上有天兵天将十万名，这十万人都是陆地神仙之上么？怎么可能呢。”

叶无忧皱眉，犹豫回应道。

“所以那些兵士都是？”

“傀儡。”

不待叶无忧话语说完，张明轩便已经开口。

随即，他又补充道。

“以人做的傀儡，吹雪，登峰？这在仙人眼中，不过是随处可以捏造的东西罢了。”

张明轩平淡道，语气之中，却是露着一股寒意。

叶无忧眼中也有寒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目光直视张明轩，开口问道。

“纵然你是之前的道门道子，可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当然是有人故意让我知道的。”

张明轩眼神平静，倒是叶无忧神色有几分错愕。

张明轩此刻脚步放缓，转头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夏安梦，又目光望向前方，望向尽管看不见，但却愈发接近的那座仙家宫殿。

他轻轻笑道。

“这是阴谋。”

“可也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