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局限于这个时空的你,永远也无法击败,能够看穿未来的我!”
为了让耕四郎尝试着爆种,阿波菲斯难得的说起了垃圾话,“所以我才说,弱就是原罪,即使你重新捡起了剑,也保护不了任何人。”
“我会遵守我的诺言,让你女儿陪你一起走。”
耕四郎并不动怒,只是面色凝重道,“无法击败你,就守护不了想要守护的人!”
“所以,我会试着超越时间!”
“有点意思。”
耕四郎右脚在前,左脚在后,以和之国最常见的“星眼架势”站立持刀。
“什么都斩不断的剑士,当他有着想守护的人,就能拥有斩断一切的力量。”
“你是在打算教我练剑?”
面对阿波菲斯的嘲讽,耕四郎不为所动,只是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聆听万物的呼吸,树的呼吸,风的呼吸,那么,时间有呼吸吗?”
“只要把握到了时间的呼吸,我就能看到时间,甚至是超越时间!”
“你已经绝望到胡思乱语的地步了吗?”
“谁知道呢?就让我来试一下吧!”耕四郎猛然睁开双眼,身影如疾雷般暴走,“月影逐风!”
仿佛跨越空间的一击如流星陨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阿波菲斯。
轰!
强劲的气浪爆发,如雷霆轰鸣。
然后。
一个人影倒飞出去,连手中握持的武器都被打飞。
“看来,你失败了!”阿波菲斯冷漠的说道。
“是啊,命运并没有垂青我这个失败者!”耕四郎站了起来,用微微颤抖的双手重新捡起了妖刀,“但是,只有弱者才会去祈求命运吧!”
月影追电!
剑芒闪烁着,跳跃着,飞向阿波菲斯。
“我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喊几句口号就能弥补的。”阿波菲斯拔剑即斩。
赤红新月!
纯白斩击在赤红剑芒的冲击下一触即溃,耕四郎也被再度轰飞。
放弃了防守反击的他,在和阿波菲斯的碰撞中无疑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可他必须这样做,对于能够看破时间的人来说,反击没有任何意义,而一昧的防守,只能是慢性死亡。
所以,他必须做出改变。
只可惜,无论耕四郎如何挣扎,差距,仍然是太明显了。
放弃了自身最熟悉的剑术,他已经无法在剑术上压制对方。
“可恶,时间的呼吸,到底,是怎么样的?”耕四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咬牙自语,他并不怕死,对于早已明悟了刀下生刀下死的剑士来说,死亡是他们一开始就必须面对的宿命。
就耕四郎自己看来,死在面具人这种强大的剑士手中并不耻辱,就和曾经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剑士一样,在决斗中死去,本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却不能忽视对方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不能击败对方,古伊娜真的可能会被杀死,而这样的结局,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阿波菲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真是让人失望啊!”
耕四郎拄剑而立,血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可恶,真的没有办法超越极限了吗?”
就在这时,耕四郎神色微变,在这静寂的夜空下,他陡然听到了一声,不属于他们两个的声音。
只是一声呢喃,像是从睡梦中醒来的呓语,很轻很轻,轻到几乎无法传到小树林,但精神高度集中的耕四郎仍然是听到了。
因为,这是对他而言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
“她不应该醒的,在睡梦中死去,至少不会有任何痛苦。”阿波菲斯轻声叹道。
“不会让你成功的,赌上武士的荣誉,还有,父亲的誓言!”耕四郎再次持刀伫立。
……
一心道场中。
古伊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全身没一点力气?”
“该不会是一觉睡到晚上,一整天都没吃饭才会这样吧?”她依稀看到了一些月光。
“真是的,父亲他也不知道叫下我!”古伊娜埋怨着准备起床,这才惊讶的发现“床”上似乎多了两排围栏。
哪怕是大脑还处于迟钝状态,古伊娜也发觉有些不太对劲,挣扎着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这是?棺材?我躺在了棺材里?”古伊娜一脸茫然的摸着棺材,“难道,我死了?”
这时,古伊娜终于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我好像是因为不小心跌下了楼梯才昏……才死掉的吗?”
“原来,人死之后的灵魂是这个样子,只可惜,父亲和索隆他们再也看不到我了!”古伊娜就这样坐在棺材里,两只手环抱双腿,然后将头埋进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