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那人的问话,耶律泓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恼羞成怒,回过身去,用凛冽的目光扫了那人一样。lnrg
许云卿却是兀自在思忖着,这耶律泓一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究竟是何等人物,胆敢如此对他说话。
为何他从未听过,漠北王庭有这等人物?
“王上,不思念自己的母亲吗?”那人不知为何,又提到了耶律泓的母亲。
许云卿只皱着眉,这耶律泓的母亲究竟是何人?他并不知晓,但似乎听闻漠北的太后早已病逝多年。
耶律泓抿着嘴不肯多说。
那人接着是微笑道:“听说,昔日王上的母亲,是出了名的温柔”他还欲再说,那耶律泓却是仰起头来,闭上了眼睛,道了声:“够了。”
那人便是恭敬地行礼道:“王上,是下定主意了?”
许云卿只敛声屏气,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想知晓这两人究竟是要搞什么幺蛾子?莫不是,想要对大萧国不利?
“什么时候举行?”耶律泓似乎心下还是有些犹豫,低声问道。
“明日午夜时分,是五十年难得一见的血月之夜,阴气最盛之际。到时候,只需得将索额娜带过来便好。”
那人开口解释道。
何绵儿听到对方提到了自己,当下是竖起了耳朵,却是不知,为何明晚这人提议要将自己给带过去。
许云卿心下却是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联想,漠北鞑子信奉萨满教,怕是会会有一些巫祝之术,恐对何绵儿不利。
毕竟,此番何绵儿的魂魄吧,便是被他们给勾到了这漠北之地。
两人当下的注意力只全部都在那屋内两人身上,想知晓他们下一步会如此。
只听得那耶律泓点了点头,自是心下了然。
“既是如此,在下退了。”那人恭敬地开口行礼道。
眼看着另一人方要退下之际,那耶律泓突然是开口问道:“索额娜,必须得死吗?”
此话一出,饶是许云卿早有打算,心下也是一慌。
那何绵儿则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向许云卿。
只听得屋内那人轻笑一声,却并不直接回答,反倒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王上知道的。”
此话一出,何绵儿饶是再过单纯,也知晓屋内两人是要杀了自己。当下愣愣地转动,看向许云卿,方欲问他什么。
却是只见一阵风吹过,何绵儿身上浓郁的脂粉味,却是顺着风,从那屋顶的窟窿之内,是传到了那屋内。
毕竟,今日她特意是精心准备,整整打扮了一个下午,整个人都沁在了胭脂堆里。
那屋内之人鼻头一嗅,随即是眉头紧皱,道:“不好,有人。”说罢,是抬头看向屋顶,自是发现了那处窟窿。
而屋外的许云卿,早已是带着何绵儿,闪身飞跃了出去。
何绵儿不曾想,自己心血来潮想要来看看耶律泓,却是亲耳听到他竟然是要跟别人杀了自己。
她心下怎能相信?耶律泓对她一直极尽宠爱,若不是亲耳听到,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许云卿,方才是不是我听错了?耶律泓真的说要杀我?”何绵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许云卿。
期望着从许云卿这里等到一个回答。
第一次,她醒来时,他就告诉她,她是他的后妃,只是因着调皮捣蛋,摔坏了脑袋,不记得一些事了。
他那时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告诉她,想吃什么,跟自己说。
后来她记得耶律泓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送到她宫中来。就连前几日的天山雪莲,都是他亲自送过来的。
耶律泓对旁人总是冷着脸,对她的时候,却总是很温柔。
她怎能能相信那个昨天对她还千般万般好的人,背着她,却跟旁人说,要杀了她?
许云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轻声道:“后面有人追来了,你我必须尽快离开。”
他一路施展轻功,带着何绵儿往那许家军营飞去。
便是听得后头似乎有人追了上来,听来时的速度同脚步声,似乎也是一位擅长轻功的高手。
许云卿的轻功冠绝江湖多年,自认从未遇到敌手。
后头那人的步伐,却是让他也不敢小觑。更何况,他怀中还带着一个人。
仔细听来,似乎还有几人骑着快马,在后头追来。漠北的悍马,膘肥体壮,是日行千里,速度极快,耐力也好。
若是一群人围了上来,就麻烦了。
许云卿想到此处,是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信号烟花,发射了出去。
那烟花一出,便是见那暗夜之中,瞬时被照亮。
对岸的许家军队瞬时是骚动了起来,这是将军之前约定好的暗号。许家军队之人立马是行动了起来。
“许云卿,既是来了,又何必急匆匆地离开。”那后头之人一看到那夜空中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