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为了谋划此事,是一夜未睡。
待到天明时分,才各自回房眯了一会眼。但对于能否一举拆穿这假皇后的阴谋,却是各自心中忐忑。
此事凶险异常,毕竟,此人惯常用毒,来历不明,极为危险。如今身份又贵为皇后,同时又是丞相的女儿。
一着不慎,怕是满盘皆输。
待到日常上朝的时候,何绵儿便带着瑛子先入了宫,瑛子甚少见的神色严肃,对何绵儿看得极紧,生怕是有丝毫的疏忽。
“此人精通易容,又擅长用毒,大抵是出自什么江湖门派。”一路上,马车内的瑛子少见的主动开口道。
“此事来得急,你若是有个闪失,师兄定不会饶我。”
瑛子神色之间,全是担心。她没有闯荡过江湖,对敌经验也颇少。对此事很没有把握,自是十分紧张。
“不必担心。”何绵儿只握了握她的手叮嘱道。
瑛子观她面色镇定,以为她是早有注意,这才会放松一些。
却原来,何绵儿心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眼下,事情从急,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日,商蓉正在屋内歇息,便听得有宫中的小太监前来通传,只道:
“启禀娘娘,长公主殿下邀您前去大殿的会客厅,同几位大人一并商量立嗣的事情。”
那商蓉不由得一愣,随即是猜到,大抵是宫中大人在催促立帝的事情。
当下也不在意,毕竟,她一贯是对自己的易容术极为自信,又有几位大人在,谅她何绵儿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当下只收拾妥当,由着宫女们扶着,往那大厅走去。
何绵儿耳听着那小太监细尖的声音响起想,“皇后娘娘到”,这一声,却是响彻了一路。
当下不由得是浑身一颤,站了起来,只觉四肢百骸,均是紧张极了。
那商蓉方才是由着宫女掀了门帘,入了内。
便见大厅中只何绵儿一人正在那里,当下是抿嘴一笑,方欲问道:“何以只殿下一人在此....”
边说着,边是往内挪步道:“怎么不见各位大臣?”
话音刚落,便觉身后一人闪现,点中了她的穴位。
商蓉立马是浑身僵直,不能再动,尤且是惊异地瞪大了眼,颤声问道:“殿下,这是为何?”
其实,不论是单打独斗还是暗中偷袭,瑛子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未毕是她的对手。
但商蓉毕竟宫中甚久,免不了是有些懈怠了,警惕性自是落了下去,才被瑛子一下便的了手。
话毕,便见那总是在何绵儿身侧的瑛子从身后走去,始终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身后的帘子掀开,陆陆续续是走出了几位户部大臣同内阁大学士。
这些人,均是何绵儿请来一并见证的人,极为重要。
“殿下这是.......唱的哪出戏?”一侧的礼部尚书有些诧异地质问道。
毕竟在外人看来,商蓉依旧是当今一国之母,何绵儿如此,便是失礼僭越了。
“各位大臣稍安勿躁,不妨是一并观赏一处好戏。”何绵儿眼看商蓉是被点住了,神色平静道。
说罢,众人便是见何绵儿不咸不淡地说了这句话后,便神色平静地坐了下来,甚至是喝了杯茶。奇书
商蓉见状,不免是有些心慌,当下是故作镇定,笑道:“本宫实在不知,长公主殿下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要逼宫不成?”
何绵儿只轻瞥一眼,看着眼前的假商蓉,悠悠地开口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死鸭子嘴硬?”
那商蓉明显是神色一僵,却是有些慌张地道:“本宫实在是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商蓉慌乱,却是不知,此刻何绵儿究竟是发现了什么。猜来猜去,觉得大抵是那宫女假孕的事情被发现了。
此事事情从急,她不得不随机公布了一个宫女,利用药草,做出假孕的反应。
眼下宫中均是被何绵儿的人把持着,她也不好暗度陈仓,找出一个真正怀孕的孕妇过来。
但她对自己的医术极为自信,眼下饶是御医均是在此,怕也识别不出这宫女究竟是真孕还是假孕。
当下反倒是不慌乱了。
几个大臣中,刑部尚书本就是丞相的亲信,当下是有些气愤地出列,拱手道:“殿下如此,究竟所谓何事,要如此折辱皇后娘娘?”
那商蓉借机,是顺着话题道:“是呀,长公主这是怎么了?本宫虽则是一介弱女子,但好歹还是当今的中宫之主,这般....”
便是在意图狡辩了。
话未说完,何绵儿便听得外头的沈季是朗声道:“启禀殿下,东西已经搜到了。”
何绵儿这才是松了口气,高声道:“送进来吧。”缺了这个东西,这出戏可是唱不下去了。
眼看着沈季迈步走了进来,是冲着各位大人微微一鞠躬。
众人近日共长公主一并商量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