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伯恩侯府的众人听来,自是皇恩浩荡,当下是个个觉得脸上有光。那伯恩侯回话道:“什么劳苦功高,在下不过是忠于陛下,做些份内之事了。”
何绵儿说着这些场面话,心下盘算着,许云卿,大抵是已经潜入了此地,不知是否顺利进入书房没有。
那下人很快是抱着画回来了,几人是一番夸奖,话语间说得是颇为亲热。
何绵儿嘴上说着应酬的话,但心下却是有些魂不守舍,记挂着许云卿。
不过是片刻之后,何绵儿眼见外头一人是神色慌张,自是要前来报告。那人看来是伯恩侯的心腹,悄悄是溜了进来,附在伯恩侯耳侧。
何绵儿便知,许云卿怕是被人发现了踪迹。
毕竟这等百年大府,可是不同于那临时调来的洛阳知府。这伯恩侯历经三朝而不倒,自是有不少过人之处。
眼看着那伯恩侯神色微变,怕是要起身前去处理。
何绵儿随即是主动问道:“伯恩侯,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何绵儿如此坦诚地问道,那伯恩侯心下是微微一愣,只神色晦明地盯着何绵儿,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唉,”何绵儿突然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伯恩侯见状,连忙问道:“殿下是这么了?如此唉声叹气。”
何绵儿装作无意道:“绵儿行至此地,突然是想起了昔日的一位故人。那人同绵儿,倒是颇有些渊源。”
此话一出,众人心下是一亮,均知何绵儿所说是谁。
就连伯恩侯均是心下暗暗思忖,难怪这殿下之所以不远千里,直奔龙岩而来,不为公事,全然是为了个人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