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涵突然出现在洛阳城内的前朝宫殿,他的身份,自是可疑。
“那日修罗门的黑衣人在那赵河县,怕就是在寻找前朝的物件了。”何绵儿肯定道。
“就是不知,这司徒涵同前朝是什么关系?不曾听闻前朝有皇嗣流落民间。”何绵儿开口道。
许云卿只淡淡解释道:“前朝皇帝只育有二女,并无皇嗣。”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前朝之所以引得众人起兵的原因之一。
何绵儿点点头,心下怀疑,若是司徒涵是前朝遗孤,那日他前来刺杀自己,便不是出于私心,怕也是带有几分国仇家恨的意味在了。
毕竟她贵为大萧国的长公主,也算是皇室之人。
若是杀了她,司徒涵也不算白跑一趟了。
何绵儿细细思索着方才司徒涵所说之话,难不成,修罗门竟是要起兵谋反不成?
今日有幸,让她能遇到此事,自是要趁着修罗门尚未准备完全,将此事禀告新皇,让他暗中调查,做好准备。
念及此,何绵儿自是觉得此事关系重大,应该立刻回客栈,将此事的前应后顾告知新皇。
“送我回去,我有事启奏朝廷。”何绵儿开口道,这么高的城墙,若不是许云卿带她上来,她怕是这辈子都爬不上来。
许云卿听罢,却是有些吃味了,心下却是想要同她独自多呆一会,只待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许云卿自是不接话,何绵儿便无计可施。
她低头看去,只见那宫殿的城墙高不见底,若是一个脚滑不小心掉下去,怕是不落个骨折,也要瘸半条腿了。
何绵儿心下没有办法,她又不想前去哀求许云卿,当下是无奈地坐了下来,细细思索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
修罗门要想起兵,自是要在京畿附近,这样的话,西北大军自是来不及来救驾。
那只需让新皇细细查询那京畿附近的地方,应该是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毕竟修罗门的人就是再隐蔽,也不至于是销声匿迹,既是人,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是如此大的队伍。
“你在怪我?”何绵儿正细细盘算着如此查出修罗门的踪迹,却是听得身侧的许云卿问道。
何绵儿抬头看去,只觉得有几分可笑,当下无奈道:“许将军若是真心怕我怪你,即刻送我回去才是正途。”
大抵是何绵儿的这番话惹恼了许云卿,他当下是抱起何绵儿便迅速地下来城墙。
何绵儿心下犹豫着此事拖不得,自是快步往回走去。
当下是寻了一家客栈,问店家借来了纸笔,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自己的猜测全部都写予了新皇。
写完了这封信,何绵儿当下是怀揣着这封信,打算由官府的驿站送到京中的皇帝手中。
许云卿却是伸出手来道:“给我。”
何绵儿一愣,不知他拿此信作甚,那许云卿随即解释道:“许家在各地都有传输送信的秘密渠道。”
既是如此,她自是没有担忧的必要,当下将此信交予了许云卿。
她哪里知道,许云卿有自己的小心思。
此信由许家的渠道送到新皇手中,无异于在告知新皇,何绵儿同他许云卿在一起。
何绵儿哪里会想得如此多,信既是送了出去,当下便起身前去看看沈季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即刻的街上,却是华灯初上,街上两边均是各种商贩,一派喜气洋洋之景。
何绵儿心头思忖着沈季不知处理的如何了,自是没有在意这些。清华
“给你。”许云卿递过来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
何绵儿想都没想,便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待到拿到手中,才意识到是一只灯笼。仔细看去,竟是一只小兔子的灯笼,这灯笼上的兔子看着娇憨无比,笨拙可爱。
何绵儿拿起灯笼,细细端详道:“好可爱。”
许云卿见她神色之间的欢喜不似作伪,当下是微笑道:“你喜欢便是了。”
何绵儿心下却是想的,若是朔野在此,定会喜欢。
离京已有半旬,不知朔野有没有思念她这个母亲。
大抵是想起了儿子,何绵儿情绪有些低沉。
便将这只灯笼仔细拿着,心下思忖着,若是能将这带回京中,朔野定会欢喜。
几人回了那洛阳府的衙门,见外头已然是很少有人在。那衙门口也是静悄悄的。
何绵儿不明就里,依旧是往里走去,却是被那身侧的许云卿一拦。
许云卿已然是拔出腰中的剑道:“小心提防。”说罢,是走到了她前面,用身子挡着她。
尤且不忘细细叮嘱道:“一会我先进,你躲在门后,若是不对,你便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往外跑。”
何绵儿点点头,心下已然是觉得不妙。
那衙门内,灯火通明,却是静悄悄的。许云卿前脚刚刚跨进去,后脚便见一只箭射了过来。
这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