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这头忙着安排这两个醉酒的主,闻到门口有人走路的声音,抬起头来,便见那人徐步而入,正是多日不见的许云卿。
“眼下这幅光景,若是被这人看到.....”沈季心头转了几转,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当下只能拱手行礼道:“将军。”
许云卿嗯了一声,径直往房内走去。
“将军,殿下她...喝了点酒。”沈季自觉需得先给这人打一针预防针,好做个准备。
听得那许云卿又嗯了一声,脚步不停,推门入了房间。
半晌,只见那彩凤推门出来了。只摇头道:“小姐不肯吃那醒酒汤。”
沈季了然,挥手道:“你且去歇息,省得里面一会有事。”
看那彩凤退下,沈季却是有些发愁地看向何绵儿的房间,转头又看看那风闲川住的客房,不自觉得叹了口气。
眼下,看来是有得闹了。这几个主,都不让人省心。
那许云卿推门进去,正看到彩凤手中端着一碗醒酒汤,兀自愁眉不展。他接过碗来,彩凤已然自觉地出了房门。
许云卿眼看着床之人两颊微红,双眸紧闭,眉宇之间,却是愁眉不展。
真真是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绵儿,喝点醒酒汤。”许云卿轻轻唤道,那人却是嘴唇紧闭,已然昏睡,又如何能听得到。
许云卿却知,她定是不胜酒力,这般睡去,待明日醒来,怕是脑袋有得疼了。
当下轻呷一口那汤,俯下身子,渡了给她。她喝的着实不多,酒又是好久,唇齿间尚有余香萦绕。
如此这般二三次,才觉那人似乎闷哼了一声,有了知觉,却是不愿再喝,只扭头睡了过去。
入夜,何绵儿只觉身侧有人轻轻摇了摇自己,当下是醒了过来,却是只觉睁不开眼来,头疼欲裂。
“绵儿,外头怕是有刺客,你且注意。”何绵儿只听得耳畔有人在轻声叮嘱自己什么,但头脑实在是不清楚,这刺客二字,到底也没有引起她的十二分注意。
许云卿看着眼前之人又昏睡了过去,显然是没有将自己的一番话放在心,当下是无奈地摇摇头。
凝神看向屋外,只见得那人似乎在轻触窗户,似乎下一秒,便要破窗而入。
刀鞘被他搁在了外头的桌,眼下自是没法立即去拿。
况且,他担心敌人不止一个,自是不敢贸然离何绵儿太远,免得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许云卿暗暗思量,外头的守卫均是住在正房两侧,不知几声能唤醒,眼下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当下是蹑手蹑脚地起身,用棉被裹住了何绵儿。只待那人一进来,便一举拿下。
空手夺白刃能否成功,且要看来人的武功如何了。
只听得午夜时分,夜静得可怕,连一丝风声都没有。这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许云卿只竖着耳朵,听的那人细细地削开了窗户,往内探来。
心头大觉不妙,毕竟,此人呼吸平稳,显然是内功精妙的练家子。莫不是,宫中的人派来的?诵小书
几个瞬间,许云卿的心头已经掠过无数的猜测。
募地,只闻得那人施展轻功,往里走来。许云卿宛若一头敏捷的猎豹,蹿了出去。
他已然判断,对方只有一人。这般的打法,自是不要命似的。
但他没有办法,毕竟,何绵儿还在床熟睡,他不能让对方有机可乘。
那人自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当下一惊,不曾想。这公主竟是个会武功的?心头一惊,自是回身护着自己。
何绵儿刚欲睡去,便闻得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是有人打架,又好似集市里有人在耍闹,当下是出声道:“别吵了。”
说话间,却是声音沙哑,喉咙剧痛。
却是听得那声音兀自不停,她有些气恼地起身,睁眼看去,便见似乎有两个小人在乒乒乓乓地打架。
定眼看去,其中一人正是许云卿,当下是一惊,酒意顿消,立马是清醒了过来。
她眼观两人似乎势均力敌,心下又一惊,这世还有同许云卿不相下的高手。
念及此,何绵儿放声大叫,“有刺客,快来人。”
这般声音果然是有用的,只听得府内顿时是有人起身,喧闹,嘈杂,敲锣打鼓的声响,偌大个公主府,顿时醒来过来。
不过,援手未到,那刺客却在听到屋内有女人的声音后,是边打边进,攻势渐猛,往何绵儿处攻去。
所幸,许云卿一直苦苦纠斗,倒也没让他得逞。
片刻,外头的人便破门而入,灯火通明中,只见那来人是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鹰状面具的人。
那人见援手已到,知晓今日必不能成事,当下是收起攻势,打算纵身离去。
正待施展轻功之际,听得那风闲川不知从何角落里冒出来,惊诧一声道:“是你?”
此话一出,那人身形一怔,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