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齐带着瑛子急匆匆地往那皇宫赶去,在宫门口,却是被那士兵拦住了。
“奉征远将军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宫内。”那士兵首领一脸严肃地开口道。
“我是当今的御史大夫何齐,许云卿是正一品的官,我也是正一品,他哪里能管到我头上?”那何齐嚷嚷道,气得是直吹胡子。
“军令如山,您老还是早点回去吧。”那军官一听,此人是征远将军的岳丈,当下是语气和缓了不少。
不过依旧是不允许何齐入内。
“我要见皇帝,许云卿他凭什么拦我?”那何齐厉声质问道,自是不满眼前这军官所说。
那军官却是任凭何齐怎么说,只重复着“军令如山”,始终不肯放这两人入内。
几人在宫门口是一直争执,募地,只听那宫中响起了一声钟声。
这钟声是如此的渺远,在黑暗中,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对于宫门口的人来说,这钟声似乎过于陌生。
“你们,有没有听到有钟声?”那何齐突然是停了争论,看向眼前的人问道。
话刚毕,只听得有一声钟声是响起起来,这一次,却是十分地响亮,响亮到整个皇宫内都飘荡着这空灵而又邈远的钟声。
何齐睁大了双眼,看向那皇宫的方向。第三声钟声随即而来,似乎是更加响亮了,这一次,就是京中的许多地方,似乎都能听得到。
不少早已入睡的人家,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
众人皆是沉默了,这钟声背后意味着什么,实在是耐人寻味。
只听得那宫中却是有人尖着嗓子,似乎在喊着什么。喊声是越老越近,有人不停地在传递这个消息。
何齐终于是听到了太监们口中说的是什么,“皇帝,驾崩了。”
他整了整仪容,朝着皇帝寝宫的地方,跪倒在地,直直地磕了三个头,口中道:“皇帝,老臣,来迟了。”
宫门口的一干士兵,均是放下手中的武器,半膝跪地,黑压压地跪成了一片。
何绵儿此刻却是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瑛子随着父亲进了宫,她心中虽则放心不少,但终究是免不了担心。
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一阵血腥味,她却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明珠,你可是听到什么动静?”何绵儿只觉得似乎耳畔有什么声音响起,待到她要仔细捕捉时,那声音却是消失不见。
“没有的,小姐,你莫不是幻听了?”
明珠摇摇头,一脸担心地看向自家小姐,是强行扶起小姐道:“你就是等,也要到房间里去等着。你若是不放心,我替你守在这里,一有时间,便会通知你。”
旁边的彩凤一起帮忙,好歹是将何绵儿半是架着得送到了房间。
何绵儿心知她们是为了自己好,当下也不在意,只轻轻坐在桌前,心中思忖着,莫不真是自己精神恍惚,出现了幻听。
何绵儿正皱着眉头,却是见眼前的门忽得开了。她一愣,起身打算前去关门,却是见一人款款走了进来。
那人正是她自回京后,便再未见过一面的陈夫子。何绵儿当下的心情都不是惊喜能够形容的。
她一时是忘记了如何开口,只眼神欣喜地看着那陈夫子,半晌后,才道:“夫子,你怎么会”
问到这里,她却是头脑清醒了几分,忆起了宫中的事情,急急忙忙地检查了四皇子一周,才终于是松了口气,道:“你没有受伤就好。”
那四皇子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的担心不似作伪。
明明他来之前,心中却是对她那日爽约不来的痛恨,但此刻见到了她,看这张娇丽的脸庞,他心底却是平静了许多。
“夫子,宫中的事情,怎么样了?”何绵儿心中还挂念着自己的父亲,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夫子却是心头一热,平静地道:“都解决好了。”他的解决好了,自是老皇帝已经驾崩,而他作为新的继任者,也已经是稳定好了大局。
相信待到天亮之后,朝中大臣和国中绝大多数百姓都会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而那时的他,将是这整个大萧国的皇帝。
何绵儿心中自是没有想得那么长远,只道陈夫子所说的都解决好了,是同皇帝协商好了,那自己的父亲自是没了危险。
“夫子,你坐,我给你倒杯茶。”何绵儿终于是放下了心头的石块,转身打算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陈夫子却是摇摇头,按住了何绵儿的手,道:“不忙,你也坐。”
何绵儿依言坐在了陈夫子身侧,看着那陈夫子一脸温柔地看向自己,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感受。
陈夫子并未问她那晚的事情,她被他这样盯着,却是自觉应该给他一份交代,开口解释道:“那晚,我其实”
话刚说到这里,那陈夫子却是“嘘”了一声,道:“你不用解释,让我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