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是也是何绵儿教她说的,晕自是没有晕过去,但此刻,何绵儿却是必须得晕。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议论纷纷,那马车中的妇人自是坐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们是哪家府上的?”
那彩凤便禀告道:“回贵人话,我家小姐是那何学士府上的。”此处只称学士不称官职,众人却也知晓是御史大夫府上的。
那丞相夫人一听,果然是眉头紧蹙,颇觉此事有些棘手。一个御史大夫自是不怕,只是这何小姐背后的许云卿,却是让人头疼得很。
“你家小姐是怎么了?”那妇人接着是关心地问道。
只见那彩凤便是垂泪,便是道:“小姐刚刚不慎额头撞到了横梁上,此刻怕是晕了过去,如何也唤不醒。”
旁人便纷纷道:“还不赶快送去医馆。”这话说的自是对的。
只是,那马车夫却是大声道:“马车的轮子刚刚被撞坏了,再难行路。”
众人看向那马车轮子,果见一只木轮结构四散,此刻也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散架罢了。
那丞相夫人犹豫半晌,心知此事虽则自己不是过错方,但毕竟对方小姐已然晕了过去,若是被旁人得知,怕是以为她仗势欺人。
当下道:“即使如此,那就用我丞相府家的马车送去医馆吧。”
说着,便由丫鬟扶着,下了车来。
那彩凤同马车夫便一齐下跪,感谢这丞相夫人鼎力相助。众人也皆称好。
丞相府夫人虽是不得不步行回去,却是收获了众人的称赞,且化解了一个麻烦,自是十分满意。
马车夫架着丞相府的马车便往那医馆而去。至于那何绵儿,则是额头肿着一大块,装作晕了过去。
这额头上的大一块青色,却并非是刚刚那马车撞击所致,而是她自己在家慢慢磕青的,为的就是作假成真,不惹人怀疑。
她此番所为,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与那丞相府家攀上关系。
今日既是借了这丞相府家的车子,改日她伤好之后,定是要带着礼物,登门拜谢。
这一来二去,与那丞相府,就是不熟稔,也会变得熟稔起来。
待到她与那丞相夫人搞好关系,自是有见到丞相的机会,不愁没有时间谈论四皇子的事情。
果然,京中众人传着那御史大夫家的千金出了车祸,晕了过去。还是那丞相府夫人空了自己的马车,将人送去了医馆。
却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小姐在到达医馆之前,便已经醒了过来。只拿了少许的药,便回家去了。
何府中人早已得到了消息,何夫人眼神不好,看不清女儿伤势如何,那何齐却是看着女儿乌青乌青高肿的额头心疼。
他虽则对女儿要求严格,但心中最是疼爱女儿,此刻看到女儿受了这般苦,又怎能不心疼。
“这孩子莫不是犯了太岁,这怎么总是流年不利?”何夫人是颇有些难过得道。
何绵儿却是不在意,这不利可是她千辛万苦制造来的。当下是微笑道:“娘,不疼的,这次还是多亏了那丞相夫人,不仅没有怪罪我,反而是让出车子送我去医馆。”酷录文学
此话一出,那何夫人也是连连点头道:“确实是个好人。”
“娘,我想改日伤好些了,亲自去那丞相府中感谢一番。”何绵儿装作提议道。
“自是应当的。”何夫人点头应道,何齐自是也没有反对的必要。
这晚,何绵儿熟睡后,何府却是来了位不速之客,便是白日刚与何绵儿闹翻的许云卿。
他有些怜惜地看着躺在床上之人,额头上缠着白布,闭着眼睛,下巴尖尖的,看着让人十分心疼。
许云卿坐到了床侧,心头却是五味杂陈。他给何绵儿盖好了被子,过了半晌,自顾自地睡到了床上,抱紧了这瘦弱的女子。
心中却是暗暗叹了口气,“绵儿,你究竟是要我拿你怎么办。”
那何绵儿却是计策得逞,心中大为愉悦。她耐着性子,打算再等两日,便去那丞相府中,与那丞相好好聊一番。
谁料,这期间大萧国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黔中某地竟是有瘟疫盛行,多人暴毙而亡,据传似乎是从某个少数民族村子里流出。
此地虽是离京中有数千里之久,但京中众人皆是人人自危。
朝中大臣更是惧怕,发生这种事情,朝中自是要派人前去主持大局,众人也是人恐惧,生怕是将自己派了过去。
不知是谁,竟是同圣上提议,这疫情发生,自是邪气过剩,全因那黔中山高路远,距离京中太过遥远,就不得圣明天子降临,久不闻龙气,才招致邪气肆虐。
言外之意,便是要请皇帝御驾亲征,前往那黔地镇压一番。
朝中自是有人出来反对,圣体安康事关重大,怎能在此刻提出如何想法,实在是其心可诛。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