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让明心帮着她拿一些祭祀亡灵的元宝之类的祭品。
这些物件,庵内自是不缺,只是那明心心下更是疑惑,问道“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何绵儿不愿实话实说,诈她道“你可知我之前如何从那帮强人手中逃脱?”
明心一愣,自是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当下是缓缓摇头。
何绵儿这才装作害怕道“我是将他们给害死了。之后便日日做噩梦,只觉他们的亡灵跟在我身后。”
说着,还装作害怕似的朝自己身后一看,似乎身后确实有什么人跟着一般。
吓得旁边的明心一个哆嗦,也是不敢再靠近何绵儿。立马道“你等着,我给你去拿,是超度几个人的份?”
何绵儿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二,装作啜泣道“两个人。”
明心一时瞠目结舌,不曾想何绵儿竟是如此可怕,一个弱女子能够害死两个粗壮大汉。
当下是急匆匆地前去禅房,帮她拿一些祭祀用的物品。
何绵儿看着明心远处,心下忍不住一笑,她虽则是杀了那岳老三与瘦老二,但是心底却是没有丝毫的愧疚,别说是噩梦,就是连他俩,都经常想不起来。
毕竟,那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多少商量的余地。
旁边的彩凤与明珠却是对视一眼,心中均想,难怪今日小姐做了噩梦,定是被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心下打定主意,一会要帮着小姐好好超度那两个被害死的恶人。
明心拿来了东西,几人走到了后山空地处,何绵儿自是不愿旁人跟着,当下道“你们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便是了。”
彩凤与明珠两个丫鬟心中不愿意,何绵儿便垂泪道“你们就让我好生跟亡灵忏悔一番。”
何绵儿眼看着几人离开,自己便打着了火盆,边烧纸边观望着四周,心中暗想道“就算是给孤魂野鬼,也是不可能烧给那岳老三与瘦老二的。他们害人无数,最好是能够在阴间被处以极刑。”
心中却也知道这不过是活着人的一种聊以慰藉罢了。
忽的念起那几个强人杀死的无辜老婆婆与老伯夫妇,不由得难过起来,神情悲戚。
想到那老太太与老伯伯似乎膝下并无子嗣,烧纸的心倒是真诚了许多,心中念叨着“老伯伯,老婆婆,可以多拿着花一些。”
何绵儿不知不觉中,募地听到有人问道“小姑娘,你也是给家中亲人来烧纸的?”
何绵儿抬头,果见那问话之人面容端庄,眼神锐利,自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才能养出来的那股子雍容华贵,不怒自威的神色。
自是可怜天下慈母心,这人的一头秀发油亮,倒是花白了大半,加之脸色悲戚,眼角发红,倒是让人一见便觉心疼。
何绵儿摇摇头道“我家中亲人尚且安康,不过是为一些无辜去世的人烧些纸钱罢了。”
当下便不顾那人是否愿意倾听,将那老婆婆与老伯遇险之事讲了出来。
那人听了,神色平淡,嘴上却是夸奖道“你倒是个有心的好姑娘,萍水相逢,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倒也难得可贵。”
何绵儿却是摇摇头,道“我更多的是可怜那对老夫妇的一片好心,这世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两句话却是触动到了那老妇人的心,当下是在口中嗫嚅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何绵儿便点点头,应道“是呀,您是不知,我这被掳了两年回来,这京中已是变了天地。”
她心知在这等人物面前,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作伪,耍自己的小心眼。最好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若是不愿意说,便不说就是了。
眼前的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死去的太子的生母。
何绵儿心知皇后之后定是会去调查自己的身世,不若自己先说了便是。
接着开口叹息道“要不是我爹爹告诉我,我竟是不知,那太居然从马上跌落去世了。”
此话一出,何绵儿果然察觉到旁边的皇后神情一变,身上气场大胜。
何绵儿却是装作不知情,接着道“您定是听说了,太子那么好的人,长得是一表人才,文采又好,乐善好施,洁身自好,当真是一等一的人中之龙,若是由着他来当我大萧国的皇帝,定是人人信服。”
这般吹捧太子的话,自是让皇后对她心生好感,不过这等人物,心中自是多了几分谨慎,只听着不多说话。
说到此处,何绵儿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道“是我失言了,我父亲教我不要在外说这些,若是被那三皇子一党听到了,怕是有的苦头吃。”
但随即她又装作愤愤不平道“那三皇子心狠手辣,为人卑鄙无耻,可谓是作恶多端,与太子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看着那皇后似乎眼中颇有赞许之色,接着痛斥道“大家私底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