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何绵儿已经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两日了。那昏迷在床的岳老三吃了那大夫开得药后,虽然还没有醒来,但已不再呕吐。
何绵儿心中知道,此人晚一日醒来,能够拖得越久越好。只是,看那大夫,似乎还很有把握能将此人救活。
好消息是,陈夫子也被这大夫给救活了,不过吃了两剂药,那陈夫子便不再咳嗽,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只是需要多休息。
那虎背熊腰的老大并着那瘦老二躲在房间里,十足的惊弓之鸟。不时警惕地看着外面。
那大夫自从给抓回了药,便跟陈夫子一般,被捆住了,扔在一旁。
“老头,我三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那瘦老二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毕竟他们在此地多拖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险。
只是,这老三迟迟不醒,他们师兄弟三人一直以来也算是风雨与共,倒也还没有想过抛弃老三自行离开。
“快了,快了,我观这位患者已经不再呕吐,不出两日,必能醒来。”那郭大夫畏畏缩缩地道。
只见那老大与瘦老二聚在一起嘀咕,大概是觉得再拖两日,还是可以的。
那瘦老二换了身衣服,警惕地出门去探查消息了。只有那老大进了里屋,睡在了里面。不大一会,只听得打鼾声响起。
何绵儿自是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此处地处偏僻,即便是喊叫,怕是也没人能听得见。
而这大夫被人半夜劫走,就算家人现在已经报官,怕是也很难在短期内找到此处。
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拖延这岳老三的苏醒时间。当下对那大夫道:“老人家,我看你年纪也挺大,长话短说吧,你若是真能在明晚之前让这人苏醒过来,怕是明晚就是你老人家的忌日了。”
此话一出,那老头是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即便是江湖匪人,也不杀医者。”
何绵儿宛然一笑,毫不意外地问道:“老人家若是有印象,应该知道此处之前住在两位老人,现在不知这两位老人去了何处?”
此话一出,那大夫额头上已满是汗水,不知是屋内真的闷热,还是被吓到了。连连道:“这这”竟是没了主意。
“老人家医者仁心,只是这治得越好,死的越早呀,这个道理,希望老人家能够明白。不知大夫打算如何?”何绵儿刚刚说到此处,还听得里屋内的打鼾声停了,不大一会,却又响了起来,比之刚刚,却是大了不少。
何绵儿心知那人必是已经醒了,便冲着那大夫使了使眼色,所幸那大夫虽然头昏眼花,但好歹是个正常人,尤其是在有了性命危机之下,倒是机灵了许多。
装模作样地道:“既然你这小女子存心跟我讨教,我就教你几招生子秘籍,我郭大仁就告诉你。首先,这水必须得多加,水是万物之本源,必须多,越多越好。其次,那药中的白术绝对不能碰,那半边莲则是要多吃,对身体有好处。”
何绵儿心知这大夫已经在教自己如何改了那药方,只是,她本人对于那药物是一窍不通,如何能辨认得出来。
正说着话,只见那老大已经从里屋内走了出来,有些狐疑地盯着何绵儿看了一眼,道:“你不是已经生过一个儿子了吗?”
据他所知,这谢婉清嫁与陈王之后,便育有一子。
何绵儿听了这质问,没有丝毫地慌乱,只反问道:“那陈王已死,你们既是抓了我想要威胁许云卿,我不得考虑再为那许云卿诞下一子,巩固地位才好。”
此话一出,倒是逗得那老大是哈哈大笑,道:“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心想事成。”
心中却是暗暗思忖,这女人实在是恶毒,丈夫刚死,便勾三搭四,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算计,难怪那许云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倒是一直在旁边的大夫面露疑惑,这女子一看便不是生育过的模样,何以这两人都一口咬定她有一子?
不过,他自知祸从口出,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何绵儿虽然拿到了改药方的方法,但苦于对药物是一无所知,心中十分着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跟着大夫搭上话。
很快又到了中午时节,正是煮药的时候,那老大却是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何绵儿急得是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在旁边休息的陈璟之睁开了眼,靠近何绵儿,将头颅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莫要急,那白术,味苦温,形同树根,微黄。半边莲则是表面呈棕黄色,叶片多皱缩。”
此话一出,何绵儿立刻是喜上眉梢。旁边的老大却是对这两人咬耳根的举动是见怪不怪,只当作没看见。
不大一会的时间,那瘦老二便回来了,他摘下斗笠,带了一些肉食回来,与那老大共同享用了。
“外面街上的官兵多了不少,到处都在寻找这老头。”瘦老二带着消息回来了,两人都是一脸严肃。
余下的陈夫子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