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朱的小伙子却是忸忸怩怩地递给了她,只道:“放心,我不多收钱,多的就送你了。”
“这怎么能行?”何绵儿道,“你也是做小本生意,也不容易。”
那姓朱的,却是坚持只收她五两肉的钱,多了是一分不收,直到何绵儿板起脸来,威胁道:“若是如此,今后我是再也不会到你家来买肉了。”
姓朱的小伙子才罢休。
何绵儿领了至少一斤的肉回家,少东一看到今天中午能吃肉,高兴地直蹦。
为了怕老太太多想,何绵儿便撒谎声称,那枚镯子当了整整二十两银子。
老太太也是没想到,这下孙儿读书是有了着落,喜悦之情表露在脸上。
饭后,大嫂却是让少东来请何绵儿。
何绵儿的这位大嫂姓江,出身低微,却是饱读诗书。本来身子骨就不是很好,许家长子许云昌五年前战死沙场后,她生下遗腹子,便一直郁结于心,卧病在床。
所幸大嫂性格温和,很有眼界,从少东被她教的那么好,可见一斑。
“绵儿,你坐。”江大嫂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躺着,反而是热情地招待她。
“大嫂客气了。”何绵儿心知大嫂定是有话要说,否则这位性好清净的大嫂不会来找自己。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最近东儿要读书的事情,劳烦弟妹你了。”江大嫂停顿了几秒,接着道:“绵儿,之前一直见你脖子上配戴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何绵儿实在是佩服这位大嫂心细如发,她心知对方肯定已经有了猜测。
妯娌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嫂。
江大嫂叹了一口气,便起身要叩谢她。
何绵儿吓了一跳,立马起身道:“大嫂,你这样太就见外了,少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江大嫂点点头,道:“若你还是没有其他想法,以后少东就是你的孩子。”
不过,转眼就开始劝慰起了何绵儿,毕竟,她才十九岁。
跟大嫂分别后,何绵儿回去开始抄起了佛经。大嫂的那席话,却是一直在她的心中回荡,对呀,她都已经忘记了,她今年,也才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