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看着那亲卫骑着马匹回去复命,何绵儿他们这辆马车也重新悠悠缓缓地走上了回程的路途。
来时是暮春初夏时分,山花烂漫,入目皆是青青草色。
此刻两年一过,此时却正值初春,清明未至,中原大地尚且微寒,只不过是青草嫩芽,堪堪冒头。
何绵儿与陈夫子已然进入了大萧国边境,一路专挑那平坦大路行驶,自是与来时颇不相同,两人也不在意,只悠悠地行驶。
这日,两人路过一小镇,何绵儿看着那街上男男女女,人来人往,皆着汉人衣服,只他二人,依旧穿着这蒙古族的长袍,不免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
当下轻呼陈夫子,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一行人便停了马车,径直地往那成衣铺子走去。
路上自是不免引起旁人侧目,毕竟边境战事久已,蒙古族人倒也少见。
何绵儿衣襟内还缝有昔日闺中密友罗水苼所赠的银票,当下是拿了出来,给陈夫子购买了一套浅灰茧绸长袍配着蓝色的方巾。
给朔野也换上了一套浅绿色衣裳,一岁多的孩子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服饰,只乐呵呵地啃着衣袖。
何绵儿见状,也不在意,由着他。一行人看起来倒好似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
已是正午时分,何绵儿抱着朔野,往旁边的小饭馆走去,刚刚踏入其中,便闻得众人均在讨论那边境的白发夜叉之事。
何绵儿自是十分感兴趣,竖起耳朵,想听听众人是如何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