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乱,忧心过甚。他一向极为冷静克制,即便是爹爹与兄长战死沙场,自己被人诬陷通敌卖国,许家那支军队差点是全军覆没之际,他都从未有如此慌乱。
若是,何绵儿真被那匈奴挟持前往漠北,逼着自己签订丧权辱国的协议,他又岂能枉顾为了保卫边境牺牲的无数将士。大漠沙如血,底下埋葬着无数将士们的尸骨。
若是签了那协议,他又怎么有脸面对面对着许家的列祖列宗,死后又有什么脸面对自己战死的爹爹、大哥。
若是不签,那绵儿怕是只有死路一条。念及此,胸中更是难以平静,剧烈地咳嗽起来。
边疆的百姓苦战争久已,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又怎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将边疆百姓置于战争之火中,生灵涂炭?!
他只觉一时之间,竟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自幼授业于长白山,师长是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术名家,更是忠君爱国之人。
许家更是满门忠烈,江山美人,何轻何重,他从未有过片刻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