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州的防守依旧稳固。
六盘山也是一样,童兴曾按照魏广的交代,诈败设伏,不过孙起并未上当。
数日后,灵军开始作撤退事宜。
蔡州城内,到处可以听见整齐的步军跑动声和甲胄摩擦声。
大批大批的灵军,排成了数条长龙,穿过各个街道。
因准备充分和提前部署,士卒们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军容矫健,更像是在急行军。
一处房顶上,慕容红叶负手而站,抬头望着天空。
天上,正有一只雄鹰,在振翅翱翔。
他的目光随着猎鹰的轨迹而移动,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下午时分,某宅院大厅。
这里是灵军驻防蔡州后司礼营临时官邸。
所有部门都在有秩序的撤退,司礼营也不例外,不过在此之前,慕容红叶召集众手下安排了一些事情。
等交代完,他也看向了一名中层头目。
头目正是陈敬,其真正的身份,为秦国军机营检军校尉,多年前就被安排渗透灵国,之所以能处在司礼营,升得这么快,也是秦国方面卖出了数次准确的情报,让他换取功劳,以牺牲多人的代价换来的,可见其身份之重要。
他的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白面无须,长相普通,不过五官却极为耐看,身上有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气质,或者说,这种玩世不恭是刻意流露的。
“陈敬,今日本官交代要事,为何不见你人,巳时三刻左右,你干什么去了?”慕容红叶冷不丁来了一句,因为那个时间点,正是他看到猎鹰的时候。
“卑职未提前收到议事的消息,绝非有意耽搁,呵呵,大人息怒。”陈敬拱手,腆着笑脸。
“本官在问你话。”慕容红叶眼神一冷。
“这......”陈敬干笑了笑,道:“在兰阁与张兄饮酒......”
说着话,他又连忙道:“是卑职之错,请大人责罚。”
慕容红叶将目光看向了他口中的张兄,那名男子,和陈敬的职位差不多,私下里关系极好。
上官的眼神,让张姓头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是,是的,卑职与陈兄,上午一直在兰阁,因......因未得通报,所以,所以才误了议事,大人息怒。”
听到这里,慕容红叶心里有些失望,面上怒道:“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饮酒,真是岂有此理!”
“都下去吧!我军撤出蔡州后,陈敬布置一些暗哨,盯住秦军的一举一动!”
“诺。”众人齐齐施礼。
等人都走后,慕容红叶却又在私下里,召见了那名张姓头目。
房间里,头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满脸担忧,明显是担心自己饮酒误事,要被责罚。
可慕容红叶的心思哪在这里,凝声问道:“伱和陈敬,一上午都在兰阁喝酒吗?不曾离开?”
“是,是的。”头目小心回着。
“仔细想想。”慕容红叶是有些阴鸷的,寒声之下,更是如此,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头目悄悄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喉结滑动,在脑海中回想一番后,说道:“陈敬中途好像有过小解。”
“恩?”慕容红叶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目光凌厉的扫向了头目。
头目连忙又道:“不过,陈敬一直不曾离开卑职的视线,小解之后就回到了桌前。”
“可有遗漏吗。”
“无有遗漏,事情就是这样。”
头目回了一句,好奇之下,亦壮着胆子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慕容红叶心思百转,他怀疑陈敬,只是因为行踪问题,并没有任何的切实证据,且陈敬对他来说很重要,在司礼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就杀了一个有功劳的人,其他部下会寒心不服。
想了想之后,他说道:“你和陈敬私交最好,过几天,本官会把你和他调在一起,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即报我。”
“啊?”头目心里一紧,不过在这种特殊部门,他哪敢多言,忙一低身:“是,卑职领命。”
“下去吧,此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慕容红叶摆了摆手。
“是,卑职明白。”头目施礼而退。
慕容红叶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微眯,喃喃自语:“陈敬,会是那个细作吗......”
另一边。
灵将刘宏,正在一处营中,秘密动员五千将士。
这五千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是敢战之士,且被许以重金,承诺其家人永享富贵,因此,可当作一支敢死队。
这是个秘密的军事行动,受最高指令,包括黄祖等高级将领都无权过问。
五千人已经集合完毕,刘宏正在阵前,他扫视着下面的将士,来回走动,正声说道:
“此战,乃中兴大灵!”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