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开阔之地,骑兵冲击步卒,还是匆促应战的步卒,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殷典恼羞成怒下,亦是不断大叫着:“拦住他们!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弓弩手!快!放箭!放箭!”
如此混乱的场面,附近到处都是灵军士卒的哀嚎,为数不多的人得其命令慌乱取弓上前,可乱箭之下,只射了个战马疾驰而过的尘土。
连啸利用轻骑的速度和灵活性,冲杀灵军,斜线绕回,根本不做任何停留可以说是来去如风。
此战为的也不是彻底击败殷典,五百骑兵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可却能重挫其锐,极大程度的打击灵军士气。这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可是至关重要的。
眼睁睁看着其袭杀千人,己方反应过来后,却连尾巴都没摸着,殷典无疑是更加恼怒了,气血上涌下,更是不管不顾道:“传令全军!传令全军!给我追!绝不能跑了连啸!”
副将在刚才的冲击混乱中也有些狼狈,边扶了扶歪斜的头盔,边慌忙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连啸既敢率铁骑袭击,必有退路,且对方都是骑兵,实在不宜追赶啊。”
殷典就是再有勇无谋,也明白这个道理,秦军营寨可离此不远真要不顾一切的追击,前后脱节,麻烦可就大了。
只是他怒火难忍,闻无疑是将火气发泄到了副将身上:“都是你!让什么兵士临时修整,使我仓促应战!才让那连啸得此便宜!”
“这,这。”副将一脸焦急道:“末将也没想到,秦军不拒寨而守,反而冲杀而出啊。”
“别说了!”殷典怒气不减,厉声说道:“今次一战,本将军必取连啸首级!以泄我心头之恨!”
听出他语气里的愤怒,副将咽了口唾沫,试探性问道:“那,那将军眼下,准备如何行事。”
殷典道:“今连啸初战得利,心中必然窃喜,以为我军修整不足,无法再战,可本将军今晚便夜攻其寨!争取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将军慎重啊。”副将急道:“秦军并非乌合之众又有上将连啸,而我部刚行军至此,人困马乏,又遇突袭,多有折损,士气不振,若发动夜袭,一旦秦军有所防备,恐遭迎头痛击啊。”
说着又道:“以末将之见,还是暂行驻扎,待到天明,再攻不迟。”
“住口!”盛怒之下,殷典已经不可能再听他的了,怒声说道:“修整修整!还要修整多久!如此一来,一日时间即过,若未能及时接应慕容延,如何向陛下交代!”
“这......”如此语,副将也不敢再说话了。
“军情万急,我们绝不能在青石岗迁延太久!”殷典正声道:“传我军令!第六阵士兵于外戒备,谨防秦军再度偷袭,其余各部,休息待命,入夜之后,随我攻破秦军大营!”
“这,是!”副将只得领命。
另一边,秦军营寨。
连啸回来之后,众将自然齐聚。
胡姓偏将率先说道:“今将军亲率铁骑,重挫敌锐,而大涨我军士气,只可惜,那殷典小贼,却未追击。”
连啸道:“确实可惜啊,若殷典追击,其部主力与后续部队必然脱节,胡将军亦能将其击于半路,再给予痛击啊。”
另有偏将道:“无论如何,将军得胜而归,军心较之以前更加稳定,于接下来的战事,我们要好打了很多。”
连啸抬了抬手,止住了这个话头,稍有凝重道:“今次殷典,兵力三倍于我,遭冲杀之后,恐会恼羞成怒,我看,灵军多半会趁夜攻袭啊。”
这个想法,得到了几名偏将的认可,人们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胡姓将领道:“将军所甚是,殷典乃灵军上将,地位极高,愤恨之下,必有此举。”
见大家也都这么认为,连啸当即道:“既如此,那就请诸位将军速速准备,等殷典来攻,给予其迎头痛击!”
“诺!”众人齐齐抱拳。
时至夜晚。
殷典说做就做,趁着夜色,率六万大军,摸向了秦营。
六万大军的动静,其实早就被秦军探知了,临近营寨的时候,灵军副将也忍不住说道:“将军,秦灵两国有过多次交战,以秦军过往之戒备,大营之外,必有暗哨,也绝不可能如此松懈,这其中,恐怕有诈啊。”
听到这话,殷典心里多少一紧,可此时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禁一咬牙说道:“来都来了,岂能这般退去!无论秦军是否有诈,营寨在前,攻破便是!”
“可这。”副将还想说什么,可殷典话音一落,已是抽出了战刀,直接朝前一指:“兄弟们!杀!”
“杀啊”喊杀声骤起,殷典身为上将,更是身先士卒,冲到人群最前,身后跟着的,是数不清的灵军士卒,甩开步子冲锋,举刀高喊。
本以为,这般情形,秦军必会于寨墙施以箭射,可谁知道,竟没受到一丝阻拦,甚至于大批灵军冲锋之下,直接就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