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萧远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他身穿王服,提着藤条,三步并两步,一把揪住了萧煜,朝着六子怒喝道:“给我滚回来!”
对父王的畏惧,让两个小家伙又乖乖站在了那里,耸拉着脑袋,别提有多委屈了。
萧远二话没说,狠狠一藤条抽在了萧煜屁股蛋上,同时厉喝:“趴好!”
这一藤条可不轻,小孩子皮嫩,哪里经得起这一下,顿时疼的哇哇大叫。
“呜呜呜呜……”小家伙哭着鼻子,乖乖趴在了那里。
萧尘同样如此,还在可怜兮兮的说着:“求父王轻打……”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萧远是真被气住了,下手毫不留情,对着两个孩子就是一顿教训。
“让你们两个臭小子不懂尊师重道!今天非打得你们皮开肉绽不可!”
藤条之下,两个小家伙哪里承受得住。
“呜呜呜呜……父王轻打,父王轻打,儿臣知错了……”
周围的宫女侍卫,也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正在这时,沐怜影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那是惊叫了一声,上前就直接推开了萧远,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下。
“你给我起开!”萧远手上一顿。
而见到娘亲,萧尘那是一下窝进了沐怜影怀里,哭着鼻子喊道:“娘…”
萧煜同样窝在她怀里不敢离开,委屈满满的哭着:“姨娘救我,姨娘救我……”
见两个孩子如此模样,沐怜影心都快滴血了,哪里还会去理萧远,护着两个小家伙,连忙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
见小屁股蛋上已有血痕,她鼻子发酸,眼圈一红,心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更是转过头,美目狠狠瞪向了萧远。
她性格不喜言语,清清冷冷的,可在孩子一事上,跟陆云烟完全一样。
看她美眸中有着泪光,萧远怒气不减道:“瞪什么瞪!还反了你了!”
沐怜影不语,就那么美目微红的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萧远大怒,一指藤条道:“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抽!”
“打,打死我们娘仨好了。”沐怜影护着,哪肯让开。
“你!”萧远气极,说是这么说,可哪下得去手。
沐怜影美眸中眼泪开始打转:“从未见过如此心狠之人,尘儿和煜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此二子顽劣不堪,非棍棒不可!玉不琢,不成器也!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萧远正色说着,气已经消了一些。
可沐怜影心疼孩子,哪会管这个,就是护着不让。
这时候,窝在娘亲怀里的萧尘又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娘……”
沐怜影心又是一疼,将孩子搂的更紧了。
萧远见状,知道再闹下去,会没完没了,只得怒哼了一声,一扔藤条,气冲冲的走了。
而他刚走没多久,听闻此事的陆云烟便匆匆赶了过来,一见这个情况,可想而知,那是直接奔到了孩子跟前,紧张的喊道:“煜儿。”
“娘……”萧煜别提有多委屈了,小脸蛋上还带着泪痕。
等察看了孩子伤势后,陆云烟心疼的不行,沐怜影则是说道:“他好狠的心。”
“就是,孩子还这么小,说打就打……”陆云烟眼圈也红了。
在孩子的治学问题上,真教起来知识来,董舒肯定是没问题的,可关键是,老头不敢严厉对待,尤其是陆云烟的儿子,董舒以前可是宣臣,对萧煜的态度,完全可以想象。
就此事,萧远思前想后,于当天下午,在王宫书房召见了柳长卿。
他这边是完全支持严厉教学的,可王后和王妃那边,肯定心疼,而满朝大臣,有才学的不在少数,但敢不顾虑王后王妃的,恐怕就只有柳长卿了。
书房中,君臣见礼后,萧远先是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柳卿啊,你也是满腹经纶的文人,读了一辈子的书,论治学,肯定不在话下,本王思虑再三,文华殿,还是由你负责比较妥当啊。”
身为朝中大臣,柳长卿当然知道文华殿是什么地方,可闻言之后,却是面露难色道:“大王,非臣不愿,而是术业有专攻,在治学上,还是董舒大人较为稳妥啊。”
“他不行,你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吧。”萧远言简意赅道。
“这……”明白萧远已经下决断了,柳长卿不再作推脱之词,而是直接点明要害道:“王子公主们,尚且年幼,顽皮,乃孩童之天性,而治学,必当严谨规矩,这便有了难处,非手拿戒尺不可。”
“那你就拿上戒尺。”萧远道。
“拿戒尺没问题,可一旦王子公主们顽皮不学,惩罚之下,大王不说什么,可王后娘娘和王妃娘娘呢,她们一定不会依的,这学,也就难治了。”柳长卿道。
“她们敢!?”萧远正色说道:“治学不可废!在王子公主们的教学问题上,柳卿,你只管按规矩来!谁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