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四处城门封锁,消息无法传递,可这却难不住秦军。
很快,城内的细作就收到了萧远的命令,第一时间开始做好接应准备。
随后,萧远专门挑了一个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展开了挖掘行动。
护城河东南方位。
如今的襄阳护城河,早已干涸,而河道的位置,并非就在墙根,而是离城墙有一段距离。
在夜色的掩护下,十几名秦军脱去了盔甲,提着铁锹锄头等工具,潜进了河道内。
远处的城墙,火把通明,每隔几步,都有楚军士卒站岗,可又哪里能看到远处黑暗中的动静,何况还是在深沟的河道内。
按照指定位置,十几名秦卒展开挖掘,不多时,一人面一喜,忍不住说道:“真的有口子!”
“嘘!小声点!”另有人低喝。
找到确切位置,那接下来顺着挖就是了,这里本就是原来的排污处,因此堵塞不大,很快就挖出了一段距离。
就这样,秦军在为潜入襄阳做着一切准备。
为防暴露,也不着急,可谓小心翼翼。
楚军毫无察觉,表面,两军依旧和往常一样,一方持续围困,一方作出坚守架势。
这一天,秦军大营。
崔济正背着手到处闲逛,一副巡视的派头。
不过当他走到一处校场的时候,两名士卒却拦住了他,其中一人道:“此乃军事重地,请先生止步。”
崔济闻言,当场就不乐意了,瞪着眼睛道:“什么重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连秦王,也得对我礼让三分!没有我,他就进不了襄阳!小小士卒,也敢如此无礼!”
两军士遭训,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可又没敢还嘴。
正在这时,萧远刚好路过。
“何事啊?”
“大王。”两军士连忙施礼,崔济亦弯腰拱手。
萧远扫了他们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二,便朝军士说道:“崔先生,乃我军重要谋士,他的计谋,关乎全军战略,怎可无礼?”
“是,属下知罪。”军士连忙低身。
萧远又看向了崔济,笑呵呵道:“本欲与先生叙谈,不过还有些军务尚需处理,这样,本王稍后令人备酒,晚宴再边吃边聊,先生万不可推却啊。”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崔济一拱手,心中大为受用。
随后,萧远又与其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等其走后,崔济那是马仰起了脑袋,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朝那两名军士颐指气使道:“看到没有!秦王对我何等态度,尔等安敢放肆!给我起开!”
“是。”这时候,那两名军士哪里还敢再拦,连忙一让身。
崔济大摇大摆,进入校场之前,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道:“对了,你二人,即刻去附近的城镇,弄些好酒好菜过来,军中粗茶淡饭,太过乏味。”
“这……”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一脸为难之色,其中一人道:“先生,我等奉命站岗,乃为军令,不得擅离职守啊。”
“什么擅离职守,若有人问,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崔济毫不在意。
“可这。”两名军士还是没敢。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你们只管去!”崔济又皱眉补充了一句。
他强烈要求,见他这么说,两名军士无奈,只得领命。
进入校场后,有骑兵在外围奔驰,场内,秦将宁战正在操练兵马。
他一身将领盔甲,不时纠正士兵姿势。
“刺!”
“钩!”
长戟齐出,方阵横竖一条线,入耳尽是将士喊喝之声。
等这边告一段落,宁战也发现了崔济,不由快步走了过来,脸带笑,抱拳说道:“先生怎有闲暇来此。”
知道偷袭襄阳是他的献策,君又对其极为尊重,因此宁战对他还是非常客气的。
崔济并未拱手还礼,先是点了点头,接着环视了校场一周,像是感叹道:“将军啊,这为将者,知过与人,则能制人,是以刚柔并济,不可徒恃其勇也。”
这段话,有教育的意味。
宁战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呵呵道:“先生所言极是,宁战受教了。”
“哎?哪里哪里,不值一提。”崔济摆了摆手,道:“你先忙吧,我随意看看。”
“行,那先生请便,我就不叨扰了。”宁战抱了抱拳,走了。
他才刚进入秦军大营没几天呢,就把自己当成了重臣,是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的,别提有多高调了。
人们见萧远对他礼遇,也都没敢说什么。
不过这一天,秦将张大山实在忍不住了,找到萧远道:“大王,那崔先生整天指手画脚,不是让人动动这里,就是挪一下那里,还时常调派士卒出营,找他说道吧,他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又道:“大王啊,臣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