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遣使劝降,这在古代战争中是非常常见的。
萧远虽然不太看好,不过也没说什么阻拦的话。
随后,宣王便叫来了一名军官,令其打使者旗,前往李破营地。
这文官名叫龚兴,宣国五品官吏,常随军,做一些文书和记录之类的工作。
文人的嘴皮子多少好使一些,龚兴领命之后,也欣然前往,因为在他看来,此行即便不成功,那自己也是没什么危险的,毕竟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当天下午,他就独自一人,带着使者旗帜,上了鹿山。
沿山脚往上,还没进去,两侧树上就跳下了几名暗哨,拦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的!?”有人持刀厉喝。
炎军的防备,还是很森严的,龚兴见状,并没有害怕,而是直接说道:“你这小卒,好不知礼,没见我是来使吗?”
“哦?”听到这话,暗哨将其打量了一眼,稍作犹豫后道:“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龚兴开始在山脚处边等待,边四周打量着,可没过多久,就下来了几名士兵,二话没说,架着他就走。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使者!”
“什么使者!将军说了,将你押上去!”
来人根本就不理会他,几乎是将他双手缚于背后,硬按上去的。
等到了山上营寨,进入主帐之后,这里甲士森严,左右两侧站着炎军各级将领,正上方主位后,则是李破。
龚兴被押进来,帐内众人目光自然都看向了他。
他也立即振臂,准备将押着他的两名士卒震开。
可他文官,手无缚鸡之力,非但没能如愿,反而身子又被押低了几分。
“你们!”
龚兴恼羞成怒,压低着身子,抬头看向李破,满脸涨红道:“李将军!在下乃宣国使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李破摆了摆手示意士卒退下,接着起身饶过桌案,走到了龚兴跟前,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眼,撇嘴说道:“什么狗屁使者!恩!?”
“使者会面,如此行为,在下闻所未闻!李将军真是可笑之极!”龚兴那是愤愤不满。
“少他妈跟我扯这一套!”李破直接打断了他。
“你!”龚兴气极,如此受辱,哪里肯依,那是再次愤然说道:“我华夏大地,礼仪大邦!将军身为炎国将领,如此见使,实乃匹夫作为!令人耻笑!”
文人的一些傲骨,龚兴还是有的,作为使者,他代表的可不是个人,这样被对待,当然会愤怒。
结果李破闻言,却是耻笑出声:“你们这些文官,净喜欢扯这些没用的!有屁快放!”
“你!你这个人,真是粗鄙不堪!”龚兴这可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什么粗鄙不粗鄙的!你说是不说!”
听到这话,龚兴无奈,他知道,再跟李破理论,毫无意义,只能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怒火,“在下此来,自然是给将军指一条明路的。”
“什么明路?”
“将军所部,被围困鹿山,已无生路可走,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但是现在,我王宽仁”
龚兴话说到这里,李破已是挥手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让本将军投降?”
“这是将军唯一生路,若将军肯弃暗投明的话,届时,不失封侯拜将。”
“哼哼!”李破笑了,阴森森盯着他道:“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
“你敢!?”龚兴一瞪目:“在下乃宣国使者!代表的是宣王!”
“什么狗屁宣王!你看老子敢不敢!”
话音一落,李破已战刀出鞘,瞬间挥刀砍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龚兴没反应过来了,就是他有防备,也根本躲不了李破快如闪电的刀法。
鲜血喷洒,一声惨嚎,龚兴直接倒于血泊,还瞪大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直到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李破竟说砍就砍。
一刀结果了龚兴之后,李破又冷笑了一声,继而甩了甩刀尖上的鲜血,战刀回鞘。
这时候,帐内一干偏将也都傻眼了,有人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将将军,我华夏大地,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且,且其使,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本将军想杀便杀了!宣王能奈我何!”
李破直接说道:“将此人头颅割下,悬挂山脚!”
“这是”他如此凶狠,手下众将又哪敢多说什么。
由此不难看出,李破这个人,他的性格是有些暴戾和乖张的。
龚兴是下午走的,直到入夜,还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其回来。
盟军营地内,宣王微微皱了皱秀眉,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