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的将盔,早已不知掉到了那里,披头散发,手中战剑崩缺,脸,全是血渍,如此厉喝之下,那偏将不由喉结滑动,狠狠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
“是,是,末将明白……”
“快去!”杜裕又将其一把推开,接着提起战剑,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杀”
这是一个难得的守将。
足以成为将领之楷模。
可恶战十一天下来,晋军已经彻底抵挡不住了,不是他能够改变局面的!
城墙下,无数的秦军还在顺着云梯疯狂攀爬。
城门处,攻城车还在拼命撞击。
到处可见高举竖盾的士兵在格挡乱箭,同时,后面士卒也在弯弓回射。
经过这些天的血战,徐州礌石滚木,几乎消耗殆尽。
眼下的战况,也趋向于白刃战。
城墙某处,云梯,许虎右手提着一杆长戟,左手抓着云梯,正在快速爬。
他已不知多少次快要到城头,却被大石砸下。
这一次,又见他冲的凶猛,面的弓弩手顿时集结,撘弓箭,对着他就展开了乱射。
稀稀疏疏的箭雨袭来,许虎挥起长戟,将乱箭打飞,同时看准机会,将长戟猛掷了出去,正中方一名晋军的咽喉。
紧接着,没等其他人再撘弓,他已是脚下一点云梯,纵身而,顺势将那杆长戟又抽了回来,带着血渍,横扫而出。
噗的一声,这一戟,正中一名晋军的脖颈,后者也被强大的力道直接砸飞了出去,带倒一片士卒。
“杀”
到城墙之后,许虎开始猛挥长戟,大开大合,左右劈扫,他所在的位置,数不清的晋军,开始不时惨嚎倒飞。
血战十多天,终于攻了城头,下面的秦军将士见状,纷纷士气大振,根本不用将领指挥,所有士卒,几乎都爆发出了一声大吼,攀爬的也更加不要命了!
“啊!城防失守了!城防失守啦”
有晋军惊恐大叫,顿时引发一片大乱。
许虎一人一戟,如入无人之境。
随着猛将的横扫,这一片范围之内,那些晋军士卒哪里还顾得云梯,开始被许虎一个人杀得不断后退。
而他们一退,云梯无人看守,不多时,下面的秦军也一个个顺着云梯冲了城防。
人数越来越来,一面被破,很快,牵一发动全身,徐州城防,全线开始相继告急。
场面顿时大乱,左边城防各处,开始出现乱战,晋军与来的秦军面对面的打在了一起。
许虎则是冲势不减,直朝城头中央而去。
那里,正是主将杜裕所在。
随着各处城防的告急,现在城墙的晋军士卒都有些慌了,杜裕此时,也正在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不要慌!都不要慌!”
“守住!守住啊”
他不断大叫,可如此混乱的情况,晋军士卒却是在不断败退,哪里还能支撑得住。
“敌将受死!”
正在这时,大喝传来,紧接着,就是劲风呼啸。
杜裕心神一凛,想也没想,当即横剑招架。
长戟如同一道奔雷,砰的一声,砸在了剑身。
杜裕直接被这一击震的横移了数步,撞击城墙,才算稳住身形。
“啊!?”他眼中露出了惊恐,双臂亦是一阵发麻,可刚等他抬头,还未看清来人,许虎的长戟又到了!
这一次,是从而下,当头一击。
杜裕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横起战剑。
当啷一声,这一戟,直接砸中剑身,强大的力道,使杜裕根本无法抵挡,肩膀瞬间下榻,剑身也直接砍到了自己的肩膀。
鲜血如注,他披头散发,凄厉的大吼出声,瞪向许虎,刚要拼命弹开长戟,可许虎一击之后,已瞬间变势,长戟顺着杜裕的肩,横扫而过。
戟尖以锋锐之势,闪电般划过了脖颈,鲜血喷洒之中,杜裕眼睛瞪大,踉跄着前走了两步,继而战剑掉地,身子也栽在了地。
“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啊!?周围还欲前的晋军士卒见状,纷纷倒吸冷气,开始忍不住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徐州高大厚重的城门,也被轰然撞开。
“杀啊”
数不清秦军士卒,开始端起长戟,高举战刀,蜂拥而入。
城内,地倒了一片晋军,见此情形,更是连滚带爬,丢盔弃甲……
杜裕的战死,使晋军失去了最后的支撑,随着城防和城门的告破,毫无疑问,晋军开始兵败如山倒,一路溃逃。
随后,在城内又与秦军展开了巷战。
而战至此时,已无任何悬念,秦军大举攻入城中之后,很快就平定了徐州。
十余天的血战,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