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的返乡,就相当于现在的军人探亲,盔甲军牌是可以带的,但长戟弓弩得留在军中。
北岭。
在萧远责令之下,许虎也返回了家乡。
他回来,可想而知,那就是将军回归家乡,听闻消息的北岭县令,那是慌忙亲自迎出了城,见到许虎之后,更是快步上前,拱手作揖,将腰身一躬到底。
“不知将军回乡,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啊。”
许虎是谁,那是萧远近卫,又为虎卫将军,战功卓著,一个小小的县令,要是不巴结他,那才是怪事呢!
此时后者,并未身穿盔甲,而是一身便装,牵着马儿缰绳,身后跟着两名仆人随从,而北岭县令,则是一身官服,只一眼,就知道他是本地父母。
见县令如此,许虎先是被搞的愣了一下,接着挠了挠头,道:“县令大人实在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快,将军请,下官早已备好酒宴,为将军接风洗尘。”北岭县令又连忙弯腰伸手道。
在他的阿谀奉承之下,许虎刚到北岭,就被请进了当地县府,随后就是各个县吏官员,开始出席作陪。
这是一种官场的形势,对许虎来说,颇为不适应,可对方盛情难却,他实在推脱不过,只能是尴尬的吃了这一顿酒宴。
第二天,许虎便向县令告辞,准备返回生他养他的村落去看一看,结果北岭县令那是厚着脸皮,非要跟在一起。
许虎不好说什么,便任由他去了。
这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小村,以前曾遭遇过西戎的肆虐,许虎也正是在此处辈母杀敌。
不过在萧远收复十二城之后,这里逃难的原居民大多都陆续返回了家乡。
一进村,许虎就发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此时此刻,听闻许虎回乡的消息,村中老幼,几乎全都围了出来,见到许虎,人们想要上前问好,可又都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其中一名老者,更是颤巍巍的杵着拐杖,一双老眼激动的看着许虎道:“虎子啊,回来啦”
结果他话未说完,北岭县令已是伸手一指,厉喝出声道:“大胆刁民!此乃主公麾下,虎卫将军!安敢如此无礼!”
要知道,县令可是一身官服呢,身后更是跟着不少县府侍卫,其乃当地父母官,在百姓眼中,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听其喝声,可想而知,老者是吓了一大跳,连忙止住的话声同时,亦是跪伏于地道:“是,是小人知罪”
他一跪,其他百姓慑于县令官威,也都慌忙跪了下来。
许虎则是气的不轻,一把推开县令道:“你!你起开!”
县令被一推之下,险些跌倒于地,可却哪敢还嘴,那是不住说道:“是,是,下官知错”
许虎不再理他,而是连忙上前,扶起了一众乡亲,随后看着老者,激动的说道:“李老伯快快请起,许虎受之不起啊。”
“王大娘,快起来”
“虎子你,你已经是将军了”
“那又如何,诸位,永远是许虎的乡亲父老,许虎儿时,没少在村中惹祸,全仗诸位乡亲照顾,此间恩情,许虎一直铭记于心啊”
他如此言语,村中乡亲这时候也都没那么害怕了,不由都围了上来,开始嘘寒问暖。
一名小男孩亦是抓着许虎的衣角,抬头奶声奶气的说道:“虎叔虎叔,我长大了,也要和你一样当兵,在战场建功,光宗耀祖!”
“好!小子有些志气!”许虎爽朗而笑,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这一天,无疑是许虎高兴的一天,随后,趁此返乡之迹,他也将老母亲的坟墓迁到了祖地。
在新立的墓碑前,许虎跪在地上,捧着新土,缓缓覆盖新坟,同时落泪说道:
“娘,孩儿来看您了”
“今,孩儿终于寻到明主,建功立业,只可惜,再也不能孝敬您了”
“娘啊,您含辛茹苦,抚养孩儿,儿,却未能尽到孝心”
“娘啊”
说着说着,许虎已是悲哭出声,其北岭县令跟着跪在其后,那是明明没泪,硬是以官服衣袖拭着眼角,生生挤出了几滴。
在北岭又停留数日之后,许虎也准备返回秦州了,不过在其临走之前,县令却是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说道:“将军回乡,几日下来,可见北岭如何?”
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许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道:“这个,还可以吧,就是人口有些问题。”
“是啊。”县令跟着附和道:“将军啊,北岭需要发展啊。”
听到这话,许虎挑眉道:“此地如何发展,这不是县令大人的问题吗?”
“话虽如此,可下官小小县令,人微言轻,而将军,乃虎卫将军,若是肯在主公面前提上那么一句,北岭繁荣,指日可待啊。”县令又道。